与顾洲去绣纺将带来的手帕卖掉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顾洲走在前面,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将我送上牛车,从打了补丁的衣袖中掏出两个铜钱。
我想说不用,顾洲在县里过得节省,两个铜板是他一天的饭钱。
但顾洲扫我一眼,我就不敢说话了。
临走时,顾洲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纸包,也不问我,直接塞进我手中:
「怕甜的话一天只可吃一块。」
他的视线扫过我身旁精致的食盒,顿了顿:
「以后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