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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说我是靖远侯的女儿,就算把我分成两半也得让我娘来给我收尸。

我明白了,这是要我娘也进京当人质。

命不久矣的我刚出殿就抱着廊柱痛哭流涕:「我就说天底下怎么会有此完人!

「既能抡大锤又能下厨房的!」

我正哭得起劲,身后蹿起一股杀意,求生的本能让我闭着眼睛继续嚎:「老天怎么能把一个完人拆成两个完人啊!

「这手心手背都是夫君的!」

我号得起劲的时候,老皇帝身边的岑内侍满脸无语地把我带到了摘星阁,还贴心地给我讲了下太子云颂跟二皇子云惟是因为跟陛下打赌输了才被送去了边城。

可我的脑袋也不是糨糊捏的!

我家三代戍边,威名远扬,指定是陛下对我家猜忌才让两个亲儿子一个在前线监视我,一个在后方监视我娘!

如今到了京城,云颂跟云惟还三天两头地看着我,他俩就是怕我死在皇城不好跟我娘交代吧!

哼!

什么金钗匕首,什么烤鸭糖葫芦,都是蒙蔽我双眼的!

我佯装一脸死气无欲无求让看守我的人放松警惕准备私逃时,云惟不知为何动了怒:「我皇兄相看个太子妃就引得你如此伤春悲秋?

「他给你带的那些地瓜干都是偷的我晒的!」

我缓缓地挪动脑袋装迟钝,心里却琢磨关地瓜干什么事?

眼瞧着云惟甩袖子离开,我呆滞地绕着院里琢磨从哪跳墙时,云颂又不知从哪蹿了出来。

「我父皇要给云惟赐婚引得你这般行尸走肉?

「云惟送你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还是从我这偷的呢!」

云颂攥着我的手腕咬牙切齿,「你就爱成这样?」

哦嚯~他俩这是要为我打起来?

打吧,越乱我越好跑。

可俩人天天只是对我恨铁不成钢,硬是没有想动手的意思。

我只能趁着看守懈怠时翻院墙,可我刚准备溜,院内就传来一道声音:「少将军,靖远侯已经到皇城啦~」

闻言我又手脚利落地翻了回来:「真的?我阿娘来了?」

我刚直起身就迎上了云颂云惟眼中盛不下的怒意。

我尴尬地辩解:「还得是血脉亲情啊,一下子我人就精神了。」

半炷香后,我坐在了阿娘旁边,我俩左边坐的是云颂,右边坐的是云惟。

主要是他俩实在聪慧,看到我翻墙回来那刻就明白了我是装痴骗人。

而我在揣手生气,那我进京时咋没有接风宴呢?

皇帝看到我娘,两眼都亮了,嘴角弯得都压不下来:「百闻不如一见,靖远侯果真是英姿飒爽,器宇不凡啊!」

「全靠陛下励精图治,才让臣等没有后顾之忧地打仗。」

我娘恭敬地朝陛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就是我这女儿给陛下添乱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自己解决也好。」

皇帝笑得开怀,连连点头:「不过靖远侯的夫婿也没了多年了,可婚配……」

我娘忙接过皇帝的话头:「臣已经有意中人,而且轻重也有婚约了。」

云颂朝云惟举杯:「你爹失恋了!你也要失恋了!」

云惟翻了个白眼:「你爹才失恋了!你全家都失恋了!」

只有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娘:「你又跟隔壁王叔和好啦?」

阿娘恨铁不成钢地睨我一眼:「陛下仁厚,等你得了封赏就回边城完婚。

「你外祖父在的时候给你定了娃娃亲。」

我娘话音刚落,满脸铁黑的陛下也幽幽开口:「朕的儿子们也失恋啦!」

满殿寂静,只有云惟压着嘴角,「扑通」跪在我娘面前:「侯爷,林轻重怀了我的孩子。

「前几日她在大殿上亲口说的。」

这回轮到我麻了,我瞧着我娘眼中压不下的盛怒,只觉得死期将至:「我骗人的!我没有!

「我白天打仗晚上晕碳的,哪有时间怀孩子!!!!」

云惟满脸淡定,说出的话却要我狗命:「那就是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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