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禾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什么地方。
她被安置在马车中,身体又被独孤御抱着无法动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独孤御。
独孤御没有理会他,反而靠着她的怀中阖眼小憩。
他一路征战,几日未歇,如今终于打下了天昭边界的几座城池,又遇见了司瑾禾。
一时也无心再战,启程回国。
看独孤御并没有要和她继续闹下去的打算,司瑾禾终于松了口气,不知何时也被沉睡过去。
过了一夜。
当她再次醒来时,是再一处宫殿中醒来。
此时司瑾禾被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雪白段衣袍,身边还有极为侍女伺候。
脑海里又莫名浮现出几幕幻影。
隐隐约约像是一个身披雪司白绸的女子漫步再宫殿中,一直没入黑暗之中……
司瑾禾扶额走出房门外,猛然一愣。
眼前的景色让她瞬间赶去了倦意。
大片的曼陀罗花华开满了整个院子,放眼望去就像是到了御冬腊月日,将院子覆盖了一层白雪。
司瑾禾有些意外道:“这不是我们南诏国的花吗?”
“你还记得?”
门口外的独孤御脸色一变,听闻司瑾禾这话,急忙快步走来,质问道:“你还记得南诏?那你记得孤吗?”
司瑾禾仔细打量了独孤御,委实没想到,便老实回答他:“你是天耀国王上,我怎么会认识你?”
“有人篡改你的记忆,将你我二人的记忆全部抹灭。”
独孤御低吟一瞬,像是想到什么。又问道:“你记得独孤澈吗?”
司瑾禾紧锁眉头,只觉得耳熟,仔细揣摩了一番独孤澈的名字。
而后她恍然大悟:“独孤澈不是天昭国的王上吗?”
那会儿和问诺一起逛庙会时,问诺就总是在她面前提及过独孤澈的威名,天昭国素来以仁义治理国家,因此问诺一族对天昭极为忠心。
独孤御突然噎了一下,又道:“他和你,曾经……相识,你记得吗?”
“不知道。”司瑾禾说道:“我只记得南诏国。”
独孤御顿时了然。
既然知道南诏国,唯独忘记了他和独孤澈,那也只有他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原来至始至终他都在算计着所有人,他的目的只是司瑾禾……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心里的杀意涌动。
“我问你,问诺呢?”司瑾禾质问道:“你把问诺关在哪儿了?”
独孤御的目光再次落在司瑾禾的脸上。
司瑾禾态度极差的继续道:“我要找问诺!你带我去见她!”
但是下一刻,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举止。
她本以为独孤御这种喜怒无常的人也许会大发脾气,怎料他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从琼山到天耀都城,独孤御看着她发怵不下好几次。
看得久了,司瑾禾的脸浮上一片红司,就气得骂他:“看什么!我要见问诺!”
随后,独孤御真的妥协下来,带她来到了地牢里。
问诺被关在最后以一间牢房里,里面虽还算干净,但牢里还是散不去难闻的腐烂味。
司瑾禾来到牢房门口,看见里面脏污不堪的问诺,身上被锁链铐住,身后华丽的凤凰羽早就被折断了去,伤口还在冒着血渍。
问诺一见她,开口第一句便说:“还好,你没事就好。”
一听这话,司瑾禾的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在她记事起,除了父皇,便只有问诺还怎么担忧她。
这里是天耀,司瑾禾知道不能与独孤御再起争执,只能软下语气说道:“王上,我求你放过问诺,你不是说我们以前相识吗,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你放过她。”
独孤御神情恍然。
曾几何时,她也曾在这么求过自己。
“孤可以答应你。”独孤御话锋一转,面色深沉地注视着她:“孤有个条件。”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司瑾禾不假思索的说道。
独孤御唇边一哂,禾捏着司瑾禾的下颚,眼神却在她唇边停落,一字一顿道:“好,那今晚孤要临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