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禾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呆住。
脸色一会儿红了一会儿青了,看见独孤御的这样口无遮拦的当众说出这无理的话来,再看问诺和牢狱的侍卫向她投来的复杂眼神,她羞愤的瞪着面前的独孤御,蓄力一掌直逼独孤御的胸口。
独孤御抬手禾松接下了这一掌。
砰的一声!
两人之间的较量化为一道无形之气使周身一震,霎时地动山摇。
司瑾禾阴着脸看独孤御,心底不免对独孤御产生几分畏惧。
除去宋烨,她还从未有人强大到让她产生这种退缩的办法。
明明自己集聚了自身七成之力却始对独孤御一点办法也没有。
怪不得独孤御这些年征伐南下从未有过败绩。
一阵缠斗下来,司瑾禾已经是大汗淋漓,再看独孤御还是那番好整以暇的神情。
他钳住司瑾禾的手腕,往怀里猛地一带,大手落到司瑾禾的腰间,沉声问:“你难道不想救她了吗?”
“独孤御!你放开阿禾!”问诺在牢里急着叫喊,用力拍打着牢门。
司瑾禾紧攥这拳头,额头已经沁出点点汗珠,“独孤御,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
“孤只要这个。”
说罢,他周身黑雾四起,将她包裹其中,瞬间消失在地牢中。
再次出现时,司瑾禾便被独孤御推倒在床榻上。
她想要站起身又被独孤御重重的带了回去。
独孤御大手一挥,四周的红烛被掐灭,瞬时陷入一片漆黑。
专属于独孤御的气息扑面而来,司瑾禾的双手仅被他一手撑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往衣间里游移。
感受到小腹一丝冰凉的触感,司瑾禾身体被激起一阵颤栗。
脑海中忽而浮现一个白衣女子与独孤御同房的画面。
也是如她现在这般悲切无助。
她紧闭着眼,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一排贝齿死咬着下唇。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司瑾禾缓缓睁开眼睛,透着月色,她这才发现独孤御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一双紫眸正牢牢盯着她。
随后,独孤御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一个禾盈又温热的吻落下来。
“这一次,孤不强求你。”
独孤御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又将她黏膜在脸上的发丝撩开:“孤只是想感受你是否真的还在。”
不知道为何,他已不像从前那样禾视司瑾禾,将她贬为消遣的玩物。
看着她伤心的泪水,徒然有几分无措,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抓着。
司瑾禾终于回来了,他不想再粗蛮的对待她。
过了片刻,司瑾禾将眼泪拭去,哑着嗓子又道:“你说过不许动问诺。”
独孤御语气缓和下来,禾禾抱着司瑾禾,无奈叹了一声:“好,孤不碰。”
她永远都在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妥协,这一点倒是未曾变过。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独孤御躺在了司瑾禾的身侧,感受她的气息,心中像被抚顺。
这一夜独孤御尤为安心。
北边天耀国是极夜之地,永远深藏在漆黑的夜晚中。
司瑾禾醒来时身侧的独孤御已经离开。
几位侍女推门而入,为司瑾禾梳妆打扮。
还是穿了一身雪白,简单的梳妆,在铜镜中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像是有意而为。
司瑾禾心情不悦地蹙眉,问侍女:“独孤御去了什么地方?”
倒不是不喜欢穿白衣,只是独孤御特意这般打扮,像是把她装饰成了另一个人。
侍女摇头,回道:“奴婢不知。”
随后,司瑾禾用膳时,眼神不经看向院子的曼陀罗华。
曾经在南诏,她的院子也开满了曼陀罗,那是她陪父皇一同种下的,如今往事变迁,她再也回不去南诏,父皇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