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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屋里除了魏祁宴还有旁人。我目光一凛。冤家路窄,我第二世的孽缘竟被我上赶着碰到了。曾是太子太傅的陆裘见。对外一副超然脱俗一尘不染的样子。实则背后是三王爷的走狗,万分精于权谋之人。他手执折扇立与塌边,正在苦口婆心地劝导魏祁宴。“国公爷年事已高,若你不能独挑大梁,届时国公府败落,想必先夫人在天之灵亦会心痛不已。”他有这么好心劝人回头是岸?想必是他的好主人看中了国公爷德高望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了得,欲让自己的登基之路走得顺畅且光彩吧?不过魏祁宴皱着眉,一副油盐不进且不耐烦的架势。我的出现让屋内众人齐齐一愣。舞妓停了动作,春枝也收了琴。老鸨扭着肥胖的身子一路小跑跟了过来,气喘吁吁,“哎呀,这位爷,都说春枝姑娘在待客了,你怎么不听呢?您要是想听,旁的时候过来也行啊,别扰了世子爷雅兴。”然而她动作不够伶俐。木门已经被我大敞着推开了。老鸨一脸惶恐,赶忙道歉,“世子爷恕罪,世子爷赎罪,想来是新客,不懂……”她的声音伴随着魏祁宴挥手的动作戛然而止。魏祁宴眉梢染醉,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目光随性且略带迷离地落在了我身上。他唇角勾起,调笑道:“知音难觅啊,既然是为春枝姑娘而来,哪有替春枝驳了客人的道理。”说着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手,“进来吧。”“我的雅兴,早就被人扰了。”6这是指陆裘见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对魏祁宴的好感多了几分。老鸨见状,大松一口气退下了。因着我这个外人踏足此地,很多话陆裘见也不好再多说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眸底怨气很足。但转瞬便换上了那副普爱众生的神色。陆裘见屈身作揖,“想来裘见今日也是自讨无趣,便不打扰世子爷听曲了。”他走后,室内的空气都清新多了。魏祁宴胳膊抵在坐塌扶手处,掌心扶额,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他醉醺醺开口,“既是知音,兄台便不必客气,随便坐。”我看向身后面面相觑的舞女与春枝,淡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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