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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门外离去的脚步。

  楼鹤君眉心舒展。

  赞赏似的看了白洛洛一眼:“大功一件,想要孤如何赏你。”

  白洛洛:“……”

  【尊重点!请拿正眼看窝!】

  楼鹤君挑眉。

  狐狸也懂什么是尊重?

  转身和它对视。

  正眼。

  白洛洛尴尬的眼睛不知道放哪儿,怎么,怎么突然脸对脸啥的。

  怪害羞的。

  看着狐狸明显不知所措的样子。

  楼鹤君嗤笑一声:“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你全家都没出息,别以为你笑得好看就可以侮辱我,我可不是那么唔。】

  白洛洛被一张大毛毯盖住,只感觉一双大手正在给她擦毛发。

  【啊…帅哥亲自亲为啊,擦擦我的头我的尾巴,快。】

  她闭着眼,咧着嘴笑。

  把堂堂帝王毫无负担的当伺候她的下人。

  楼鹤君动作一顿。

  这小东西当真通人语,有灵性。

  但是这心里话也太多,太大胆了,以为他听不见什么都敢说。

  他倒是不担心是西域那边送来的奸细,拿狐狸当细作,量那边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脑子和手段训练出这样的狐狸。

  留下,就当解闷了吧。

  李公公倒是想也没想到。

  皇上竟然喜爱这只狐狸喜爱到上朝都要带着。

  十方洲,黑为尊。

  只有帝王才能用的颜色。

  玄色龙衮做工繁琐复杂又庄严,穿在楼鹤君身上,仿佛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不敢直视。

  凌厉的气场压住了那眼尾勾起的,本该是一副多情浪子的眸,略微低垂眉眼睥睨众生,天生的上位者。

  白洛洛直勾勾的看着楼鹤君。

  【好看好看!给爷笑一个。】

  【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把龙袍穿的这么霸气张扬,锋芒外露,不愧是你暴君。】

  【哎~想近距离感受一下,么么么,有点儿香,谁给你熏的衣服,一把好手啊。】

  楼鹤君还是没能习惯这么……

  奔放的狐狸。

  低头把她抱起来。

  “跟孤一起上早朝。”

  带着她?!

  白洛洛哇了一声,古代皇帝的早朝,她还没接触过呢。

  被帝王抱着上早朝,更是第一次呢。

  朝堂之上。

  楼鹤君无聊的坐在龙椅上。

  李公公尖着嗓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底下大臣偷偷面面相觑。

  户部尚书王大人:“臣有本要奏。”

  本以为楼鹤君不会搭理他的白洛洛诧异了。

  楼鹤君扬了扬手。

  “启奏皇上,闽江最近多发水患,隐约有疫情影响,流民失所,臣请命下江特去查看。”

  想到那闽江总督上的奏折。

  白洛洛沉默了。

  觉得楼鹤君说的那个滚还说轻了。

  这TM该说的不说,废话慰问有个屁用。

  皇帝是能千里眼看到你那儿的狼藉?

  身子一僵,感觉有双大手在抚摸自己背上的毛发。

  “爱卿有心了,所以这件事,孤不许你去。”

  “皇上!”

  白洛洛抬头看他。

  总觉得这人没憋好屁。

  楼鹤君缓缓勾起唇:“近来兵部似乎很闲。”

  兵部尚书侍郎钟静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此事就交给兵部派人去解决吧,至于过程需要什么银两,兵力啊,孤想,钟爱卿自然会有办法自己添上吧。”

  这话几乎是把意思放在明面上了。

  说到这儿,众大臣眼观心心观鼻。

  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藏地缝儿里。

  钟静扑通一声跪下,吓得全身发抖:“求皇上明查啊。”

  【哎呀妈呀,这波棱盖儿都得磕碎了吧。】

  【楼鹤君啊,你行不行啊,你这些大臣们都想以下犯上啊。】

  楼鹤君垂眸邪笑一声,起身下去。

  帝王的压迫感觉一步步逼近。

  钟静低着头,冷汗不由得冒出来,害怕的将自己抖成筛糠。

  要不是怕楼鹤君直接一刀让他血溅这金銮殿,早撑不住软趴在地上了。

  白洛洛见此【哎呀这抖的,地球都要被他抖成帕金森蹦迪乐园了。】

  【你也没说啥啊,他这不不打自招嘛,心理素质太不行。】

  【暴君啊,你反思一下自己,你看看你把他吓得。】

  楼鹤君挑了挑眉。

  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白洛洛。

  合着还是他的错了?

  走到钟静面前,钟静感觉自己都要晕厥过去。

  他是有多大的荣幸,能与楼鹤君面对面离这么近。

  呼吸都困难了。

  白洛洛很想笑【你咋还跟人家抢空气呢。】

  楼鹤君单手将钟静扶起来。

  与其说扶,不如说是单方面拎起来的。

  “皇,皇上……求皇上明查,明查啊。”

  他从头到尾都是这句,求明查。

  楼鹤君缓缓勾起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孤不想明查,有些事儿做了就不要害怕,是死是活,是管,还是不管,不都全看孤心情嘛。”

  话音刚落,一个腿软,钟静又差点儿给他跪下。

  楼鹤君扭头看了一眼那龙椅,嘲讽的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又荒唐。

  “孤坐累了,下来走走,想必众爱卿也站累了,谁想上去坐坐,就去吧。”

  只听倒吸冷气的声音。

  然后众朝臣全部跪下,一个屁都不敢放。

  白洛洛啧啧两声【你太吓人了也。】

  【要不我去坐坐,你让他们起来,一会儿都要被你吓尿了。】

  【你说你,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暴君,就这治人手段,说话方式不讲究的,你可是皇帝啊,他们是有多少个胆子多少个脖子够你霍霍的。】

  楼鹤君听到这儿,嗤笑一声。

  白洛洛抬眸看他,又发什么疯。

  众朝臣听此笑,只感觉自己头和脖子一凉,要分家。

  楼鹤君轻挑眉,摸了摸狐狸脑袋。

  白洛洛:“???”

  咋了,突然摸她的脑袋,这是肖想她的头?

  “都起来吧,跪下做什么,孤有说什么吗?”

  你还没有说什么?!

  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的互相扶着起来。

  楼鹤君抱着白洛洛走上去坐下,扫了一眼钟静。

  “钟爱卿啊。”

  “臣,臣在。”

  “此次闽江水患,孤全权交给你,没问题吧。”

  钟静使劲儿咽了口唾沫,感觉灵魂都要被上面这人吓的魂飞魄散:“臣,臣定不辱使命。”

  很好。

  楼鹤君似笑非笑,下面的人低头做哑巴。

  李公公见状,抱着拂尘尖着嗓子:“退朝……”

  白洛洛扑腾着想要下去自己走。

  “闹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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