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被吓得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陛下这是准备撕破脸了?一向温柔的皇后拂袖将桌上的茶具都扫在地上,...
陛下?我被吓得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陛下这是准备撕破脸了?
一向温柔的皇后拂袖将桌上的茶具都扫在地上,「皇帝真是好样的,连我都瞒住了,怪不得这几日他屡屡寻本宫的错处,他是要本宫的景儿死给他的三皇子铺路!」
皇后冷着脸让太医们尽全力,转身握住我的手,「好孩子,幸亏你发现得早,本宫得回宫稳住狗皇帝,景儿这就交给你了,本宫留下三十精兵供你差遣。」
裴景喝了新配的药,狠狠地吐了三次,还被太医放了半盆的血。
整个殿内都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我太累了,踢了鞋躺在了裴景的身边,刚沾到枕头就觉得浑身像是被石碾压过一般酸疼。
「裴景,你若是撑不过来了,我是不是得给你殉葬啊?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可怕黑得很,到时候我怕是得丢下你带着我爹偷摸跑路。」
「去江水吧,江水四季如春,美男还多。」我大大地叹口气,「可若是跑不掉怎么办啊?」
「不用跑,若是孤死了,你会被封为王妃,月例照旧。」
「啊?那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着裴景微颤的睫毛,高喊:「来人,来人,殿下醒了。」
太医们一窝蜂地涌进来,说醒了就好,药效可以减半,需要静养几日。
裴景伸手握住我的指尖,「知知,你给孤唱个歌吧,孤睡不着。」
「殿下,臣妾不太会唱歌。」我困得上眼皮下眼皮打架,「我给殿下背个诗吧。」
「知知,你怎么还没学会唱歌?」
我将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昏昏欲睡,「殿下怎么知道?」
「你少时随你爹来翰林院,曾带着孤玩过家酒,说孤是你相公,让孤吃你拿草做的饭。」
我隐隐约约想起来,我娘死得早,府里就一个瞎眼的嬷嬷,我爹不放心就把我带在身边。
我瞌睡虫醒了大半,试探问道:「小胖哥哥?」
裴景笑着点头,「孤吃了你手里的草,当晚就高烧不止,所以不是故意第二天没去找你玩的。」
吃了我的草,发了高烧?我就说待着没事让我唱什么歌啊,人还没好呢,就开始翻旧账了?
我掀被就要往地上跪,生怕跪得迟了我爹脑袋就搬家了。
「臣妾真的不知道那是殿下啊,若是臣妾知道怎么敢喂草给殿下吃啊?」
裴景伸臂将我箍在怀中,「怕什么?孤又不会吃了你,孤就是想问问你后来怎么不来翰林院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爹后来被罚了半年俸禄,宫里的内侍说我冲撞了贵人。」
裴景闷笑了一声,「这事应该是我的错,我把你送我的壁虎,放在我父皇床上了。」
夭寿啦,「陛下不会因为这事连我一起杀吧。」
裴景笑得开怀,转身将头埋在我的颈间,不明不白地说了句,「嫁给孤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