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戚语气不悦:「朕猜她会要个妃位,不然就是嫔位。」「陛下不如试她一试。」我坐在宫墙下想了很久。连雨打湿了裙摆...
姜宝儿的病装到第七天。
终于在父亲的呵斥中,姜宝儿不情不愿地坐在了窗下。
「我早听人说过,这次撵出宫的都是陛下厌弃的奴才,冯春儿她肯定也是被撵出来的!
「不然她怎么心虚,让爹爹不要跟旁人提起她?」
一众丫鬟婆子等着看好戏,姜宝儿像一只得意的小公鸡,抬起下巴看着我。
我不气不恼,静静地看着她:
「不错,我是被陛下厌弃撵出宫的。
「那你知道,什么样的女子会被陛下厌弃吗?」
姜宝儿怔住,吞吞吐吐道:
「我、我不知道,当然也不需要知道!我家世好,嘴又甜,爹爹说了没人会不喜欢我!」
又见没能难住我,她气呼呼地丢下书跑了。
「宝儿性子古怪,姑姑不要跟她计较。」
姜明珠看着我,还有一点不安:
「只是姑姑,陛下不喜什么样的女子?」
说话间,外头的雪絮絮地下了。
容戚二十七岁那年,先皇病得很重了。
皇子们轮流侍疾,而我要教导新进宫的宫女们,不常在御前伺候,已经不大见得到容戚了。
上一次见他,是他在陪徐婉贞放风筝。
他在徐婉贞耳边说了什么,引得她低头捂住嘴笑,连手中的风筝线都拿不稳。
那风筝摇晃着掉在我脚边,容戚看见是我,不自然地笑道:
「冯姑姑,辛苦您捡过来。」
徐婉贞看见我,笑得温柔:
「我听容戚提起过你,他夸你是个很忠心的奴才。」
我应该是宫里最后一个知道,容戚和徐婉贞议过亲的人。
只是后来柔贵妃薨逝,生了许多变故,拆了这对娃娃亲。
徐婉贞等他等到至今大龄未嫁,一片痴心可鉴。
如今破镜重圆,分外珍惜。
更何况容戚登基,有先皇对柔贵妃的思念,对容戚的亏欠,还有徐家的助力。
所以封徐婉贞为后,是一件没有悬念的事情。
所有人猜测的是冯姑姑对陛下恩重如山,陛下会给冯姑姑什么,或是冯姑姑会跟陛下要什么。
那日我去送茶点,听见容戚说:
「冯春儿是个忠仆,朕不知该赏她些什么好。」
「虽是忠仆,也太有心计了。」徐婉贞笑道,「难为她一个小小奴婢,竟然这么聪明,会拿捏人心,既能一句话打动先皇,待在浣衣局四年,还能让先皇想起来,提她到御前奉茶,又押中陛下登基,倒真让她赌赢了。」
容戚语气不悦:
「朕猜她会要个妃位,不然就是嫔位。」
「陛下不如试她一试。」
我坐在宫墙下想了很久。
连雨打湿了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