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不适合抽烟的。”
鹿杳杳瞥见那横亘在男人小腹上血淋淋的伤口,多嘴劝了一句。
霍昭好笑看着她,若不是实在痛的厉害,又热的难受,他自然也不想吸。
他盯着鹿杳杳看了一会儿,喉结一滚,想到个恶劣法子。
“我不抽烟,你给我亲一会儿?”
她的唇看起来又软又甜,应该可以止疼。
鹿杳杳哪见识过这么直白的***,就是傅子凡追她的这半年来,好歹也装的像个正人君子。
她一张脸又红又白,说不上来是羞还是气。
“你别***。”
霍昭敛着眉,凌乱头发下的眸幽邃的不得了。
“成年了,接个吻还害羞?”
他歪了下头,戏谑的问:“刚刚那小子没教过你?”
鹿杳杳红着脸故意拿手指按了一下男人伤口周围的肌肤,反驳道:“他根本没碰过我……”
霍昭暗自闷哼了一声。
丝丝缕缕的疼往小腹上钻,竟是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亢奋。
鹿杳杳也注意到了不正常,不免紧张的往后缩了缩。
说到底,这只是个陌生男人。
她根本不了解他是善是恶。
小姑娘脸上的防备令霍昭玩味的挑了下眉,真是单纯又好欺负,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带个陌生男人回家有多危险。
可他盯上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走的道理?
不过今晚时机不对,他也不打算再继续逗她了。
他身子往后撤了撤,哑着声说:“点根烟。”
鹿杳杳也不敢再接话,乖乖剥开香烟盒拿出一根烟递到嘴边。
她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将对方真当病人照顾的举动。
她并未察觉异样,倒是惹得霍昭睨了她一眼,那暗沉的狭长眼眸里,不动声色的划过一抹笑意。
随后薄唇一张,将那只烟叼进嘴里。
鹿杳杳又翻出那种一元一只的塑料打火机,“啪嗒啪嗒”按了半晌,结果连簇火苗都没窜上来。
鹿杳杳:“……”
男人凝在她手背上的目光愈发灼人烫手了起来。
霍昭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看来老天爷也在帮我挑另一个结果。”
鹿杳杳郁闷的捏着打火机,小心翼翼瞅了男人一眼。
她打定主意,对方如果有任何逾矩动作,她一定第一时间跑出去叫人!
狭长黑眸轻轻一扫,霍昭就明晰了女孩的想法。
他并不在意坤了下长腿,气定神闲咬着烟嘴道:“包扎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种事,得你情我愿才有意思。
强人所难,那是***所为。
鹿杳杳暗暗松了口气。
她拿着一包纱布和棉签凑过去,目光在男人的腰腹间逡巡了好几下,才用棉签细致的替男人将伤口处的血污擦拭干净。
差不多半只手掌的长度,男人说这是刀伤。可鹿杳杳观察了一下,总感觉这伤口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过。
有些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心平气和忍到现在的。
将血污擦拭完,她这才拿过纱布按在伤口处一点点缠过去。
纱布贴上伤口的疼让男人颤了下身子,那光裸的腹肌收缩起伏了几下,几颗汗液顺着那壁垒分明的腰腹纹理往下滑落,随后隐没在裤腰之中。
鹿杳杳有些口干,只能红着脸挪开目光,呐呐道:“你能不能先坐起来一下。”
“嗯?”嗓子里挤出一声含糊不清的询问。
鹿杳杳解释:“你这样坐着,我缠不过去。”
霍昭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撑着沙发扶手,艰难坐直了些。
鹿杳杳立马将右手的纱布带到男人身后,左手跟着从后面接过再缠回来,这样总算勉强缠好了一圈。
一圈显然不够,鹿杳杳重复着动作又多绕了几圈。
这番动作之下,两人的身体不免触碰凑近到一块。
意外的,鹿杳杳并没有从男人身上闻到什么难闻的气息,反倒是血腥气中夹杂一丝酒精味。
她来不及细思,思绪很快被颈项间喷洒的热息给冲的分崩离析。
霍昭忍着一口咬上去的冲动,沉溺的嗅着鼻息间的空气。
他其实很讨厌香水味,因为这会破坏物质原本的气息,女孩身上的味道明明也是普通至极的沐浴露香,可他偏偏闻的着迷。
这女孩,真是哪哪都对了他胃口。
心思一动,他忍不住问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个回应,语气中带上了他都尚未察觉的强势命令。
鹿杳杳被那滚烫的气息浇的头昏脑热,又被男人这么一唬,顿时喃喃道:“鹿杳杳,我叫鹿杳杳。”
男人低声重复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下一秒,他咬着某个字音故意打趣道:“鹿咬咬?咬什么?”
鹿杳杳整个脖子都浮着淡粉。
“不是咬东西的咬,是杳无音讯的杳!”
“哦,原来是这个杳。”
他尾音上扬,大约是在笑。
“那你记住,我叫霍昭。”
男人腰腹袒露,肤色白皙。黑色衬衫半遮不掩的挂在身上,鹿杳杳无措的目光只能落在男人修长的颈和凸出的喉结上。
见他低笑时喉结***的上下滚动着,鹿杳杳也不由咽了下口水。
路边捡来的野汉,竟是个比女人还会蛊惑人的家伙。
鹿杳杳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一边往后撤了撤身子,远离霍昭带来的热息。
“你别乱动了,我还要包扎呢。”
她小声抱怨了一句,可落在霍昭耳里,和娇嗔没区别。
心口像是被抓了一下,他竟是贪恋的舔了舔唇角,暗自嘲笑:原来想咬东西的是他自己。
好一番“折腾”后总算是给霍昭包扎完毕,鹿杳杳收拾好东西,就立马挨到另一边的椅子坐下去。
一晚上忙碌到现在,她实在累的够呛。
可等***下才发现,她身上出了好多汗。正值七月,虽然是晚上,空气中也免不了闷热。
她住的这地方也只是临时落脚,自然没有装空调。
现在身上又黏又臭,鹿杳杳恨不得立马冲进浴室洗个热水澡。
可看着沙发上的霍昭,她又不敢动。
有个陌生男人在家,她就算心再大也不敢独自洗澡呀。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听见了她的祷告,沙发上的霍昭竟是主动开了口。
“我要去洗个澡。”
鹿杳杳:“……”台词被抢了怎么办?
虽然如此,她还是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浴室。
“那里,热水自己调。”
霍昭“嗯”了一声,接着高大的身躯就矮着头,钻进了那间小型淋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