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可不敢置信的慢慢睁大眼睛,好不容易要降下去的温度又再次席卷而来,她脸颊泛红,眸子睁圆,热气遍布浑身。
“不是,不用,我自己可以,谢谢顾总,我......”
温可可口不择言,身子不自觉绷紧。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想离开办公室。
可殊不知,这样的她语气软嗲,透着几分羞恼,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像是粉白的兔子,让人想要忍不住捏住耳朵。
好好的折腾一番。
顾时宴起身,高大的身影直接逼近。
温可可下意识的想躲,但是却躲不掉,整个人被圈入到他怀中。
熟悉的冷香一点点的窜进鼻头。
莫名的让人羞臊。
偏偏,他还在自己的耳边低语。
“体恤员工是我这个做上司的本分,不用客气,是你自己去还是我抱你过去?”
这是非要她现在把药上了不可了。
温可可整个人羞得不行,手指不自觉缠着袋子搅了两圈,指尖都有些泛白了。
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眨巴眨巴眼睛,想反驳又不敢反驳,整个人委屈巴巴的一小只。
她的反应落入顾时宴眼里,他眸色暗了暗,忍不住摩挲了下指腹,忽然有种想捏一捏的冲动。
如果他真的上手了,面前的人恐怕会吓哭了吧。
这种气氛太让人难受了,温可可抿了抿唇,下定了决定。
语速飞快的开口:“我自己可以,顾总,就不麻烦你了。”
顾时宴站直了身子,有些遗憾的啧了一声,指了指休息室的位置,轻抬了抬下巴。
温可可朝着他指的方向小步跑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她表情很不自在的呼出一口气,脸都快要烧起来了,怯怯生生的抬眸看了眼顾时宴,又飞快低下头。
“顾总,我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去吧。”
这次,顾时宴没再继续为难她,很好说话的开口。
温可可如获大赦,脚步飞快离开办公室,仿佛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
出去的时候太着急,差点撞到人。
她仓惶抬头,看见是陈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陈秘书,差点撞到你。”
“没事,去工作吧。”
陈珂摇摇头,态度十分温和。
这进去快一个小时了吧?
而且刚刚那药,看样子是给温可可用的。
啧啧啧,看样子,用不了多久,这个小实习生的地位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吧?
顾总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这毕竟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不管怎么样,他身为顾总的特助,以后可得好好关注一下这位主呢。
省的顾总的小心肝被欺负了!
另一边,温可可回到工位上,刚坐下王南就凑了过来,表情里带着几分担忧。
“可可,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总裁说你了?”
温可可脸上的热度慢慢褪去,然后摇摇头:“谢谢王哥,我没事,他只是问了工作上的事。”
见温可可不像说谎,他才放心,又关心了几句,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温可可拿来面前的文件,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粉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之前发生的事,专心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温可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同事打过招呼后就离开公司。
她刚出来实习,还没来得及租房,暂时还住在学校宿舍,快到学校的时候,差不多要天黑了。
安静的车厢里***忽然响起,她拿起来看了眼,胸口顿时有种烦闷感。
然后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接通.
“阿姨......”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头的人就先一步嚷出声。
“温可可!是不是我不催你你就没动静了,剩下的钱呢?”
“你别以为给的那点就够了,***的透析后面还要花钱,不用我提醒你吧,你能不能自觉点,隔几天就自己把钱打过来,别老让我催!”
温可可表情敛了敛,微微垂眸,整个人周身的氛围都变得低落了下来。
继母说的是实话,温可可心里清楚,憋着一股气。
余光看见司机若有若无打量的视线,温可可皱眉,捂着话筒,压低声音开口。
“阿姨,我不是刚给你把钱转过去吗?再怎么不够,也不该这么着急吧?”
“那是***还是我爸,是你坚持要治疗,这里什么不花钱?你以为现在病那么好治啊,就一句话,你给不给,你不给我就懒得管他,到时候发生什么事,跟我没有关系。”
温可可身侧的手攥紧,被继母这话气得差点掉眼泪,她忍下眼眶里的酸涩,声音低了几分。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凑钱给你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话音刚落,继母挂断电话,温可可低着头,慢吞吞把手放下来搭在双腿上,抿了抿唇,有种莫名的烦躁和难受。
“姑娘,到了。”
前面司机说了一句,温可可回过神,点点头付了钱下车。
她走进学校打算直接回宿舍,却在宿舍楼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脚步停了下,想当做没看见进去,那人却已经看见了她。
“可可!”
温可可皱眉,脚步加快,却还是被他挡住了。
她不得不停下,看着面前的人,声音还是软软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
“池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分手了,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叫得这么亲密!”
池轩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休闲装,眉眼清秀,妥妥的一个阳光大男孩。
听到这话,叹息一声,转头就去拉温可可的手。
“可可,我知道你在跟我闹脾气,但是能不能不要提分手?你这样,我是真的很难过。”
他眼神有些忧郁,看的人有些于心不忍。温可可说完后就移开视线。
“我不是在闹脾气。”
她一直知道的,池轩很帅,家世也不错,不然校草的名头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可是他们两个不合适,从根上就不合适!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你说了,我改还不行吗?”
他表情无奈,一副温可可无理取闹,而他纵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