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嘉宝就收到了沈行舟派人送来的午餐。送餐来的是一位脑袋圆圆胖胖的男医生。
男医生看见嘉宝后愣了愣,随后抓抓脑袋:“林**?”
“嗯。”嘉宝点头。
“这是沈医生叫我送来的午饭,他特地去买的。”
嘉宝微微有些诧异,她以为沈行舟替她点个外卖就差不多了,还会特地去买?既然特地买了,又为什么不自己顺便送来?
胖医生把午餐放在床边柜上,“林**,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沈医生?”
嘉宝怎么觉得这小胖子说话时,眼神里还带了那么点期待和八卦?
“谢谢你。我有他微信,想说什么可以直接给他发信息。”
“哦……”小胖医生似乎有些失落,“那个,林**,你是沈医生的女朋友吧?”
嘉宝:哈?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看沈医生今天心情有点低落。给你买了饭……”都不敢亲自送来。
“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的……朋友。”
“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嘉宝又补了一句。
“结婚了!”胖医生瞪大眼,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眼里的八卦之火简直要熊熊燃烧。
嘉宝觉得更奇怪了,她记得沈行舟在女主离婚之前没有什么逾越的行为,怎么这个医生就误会她是沈行舟的女朋友?
嘉宝长嘴了,有疑问就问,“那个……您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小赵。”
“小赵医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沈医生的女朋友?”
“这个……我不好乱说。”小赵医生忽然像身上长了虱子似的,浑身摇摆着,脸上一副想谈论八卦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要不是因为他的性别,嘉宝都要把他当**聊八卦的姐妹了。
“你是沈医生的朋友吧?我也是他朋友。大家都是朋友,而且我这人嘴巴很严的。”嘉宝怂恿他。
小赵立刻支棱起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低声对嘉宝道:“林**你不知道啊?我见过沈医生的窃听屏,保用的是你的照片。所以我才以为你是他女朋友。但……”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这就精彩了!
“咳咳咳。”嘉宝刚喝了一口沈行舟买的粥,不由得咳嗽起来,“你肯定看错了。”
“没有,我向来记性很好。眼神也不错。”小赵肯定的道。
嘉宝秀眉微蹙,难道沈行舟这个时候已经喜欢上她了?想到这个可能嘉宝不由得心跳快了两拍,随即又觉得不可能。
看嘉宝不相信的模样,小赵忽然八卦道:“林**,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怎么赌?”
“我现在想办法把沈医生叫过来,你来看看他的窃听怎么样?”
嘉宝:……这小赵医生果然八卦。但是她居然也挺好奇?要是沈行舟真拿她的照片做窃听屏保,她今天高低得跟裴恒把婚给离了。
见嘉宝也露出几分好奇的眼神,小赵忽然觉得有好戏看了。
他立即打开微信,给沈行舟发了一段语音:“沈医生啊,林**好像有点不舒服,她刚才觉得头疼,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嘉宝拿眼睛瞪小赵,你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信息发过去之后,沈行舟那边好半天都没有回复。
小赵尴尬的道:“他可能在忙。”
嘉宝慢悠悠喝完了半碗粥,心想肯定是小赵看错了。
赵医生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八卦了,正准备走。
沈行舟忽然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张报告单。神情是万年不变的清冷,他看向嘉宝公事公办的道:“你的脑CT报告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刚才小赵说你头疼?”
小赵朝嘉宝挑挑眉,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呃……也不是很疼。”嘉宝正想着怎么圆谎,沈行舟已经俯下身来,伸手拨开她额角的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按在那处:“是不是这里疼?”
“嗯。你轻点。”嘉宝闻着沈行舟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类似柑橘的香味。
他向来清冷的声音此刻有些暖:“这里被撞了一下,有点肿。本来想给你涂点药油,但你向来爱干净……”
后面的话沈行舟似是意识到什么,没有再说下去。他直起身子把手揣进口袋里:“等会给你拿瓶药油来。”
他身上暖暖的柑橘味还萦绕在鼻尖,忽然就离开了,嘉宝耳尖微热。
刚才他靠那么近,嘉宝抬头能看见他的喉结。
看到嘉宝微微有些害羞的神情,沈行舟的眼睛明显亮起来,但随即又露出疑惑和矛盾的神情。
林嘉宝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裴恒,何时看得见其他男人?
“嘉宝,你头受过撞击,可能会有短暂失忆的现象。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
嘉宝灵机一动:“大事我都记得,但是和裴恒的事我好像记不太清了。”
“你……”
“我想和他离婚。”嘉宝斩钉截铁的道。
沈行舟的呼吸骤然停顿了片刻,“你会后悔的。”
经常和裴恒在一起的朋友们都知道林嘉宝有多爱裴恒。
林嘉宝从大学开始就是裴恒的舔狗,大学里追了裴恒整整四年,没把裴恒感动,倒是把他的父母感动了。
许静雪出国后,裴恒和嘉宝的婚事就是裴恒父母促成的。对裴恒来说新娘不是许静雪,那么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
婚后三年,无论裴恒对她如何冷漠,在外面怎么玩,闹出什么绯闻。嘉宝都默默忍受,只要他还维持着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嘉宝就像忍者神龟一般,忍受着丈夫的冷暴力。
这大概也是裴恒父母喜欢林嘉宝的原因,因为无论裴恒怎么过分,这个儿媳都会无底线的包容裴恒。永远捧出一颗真心拿给裴恒践踏。
有时候裴恒做的过了,身边的兄弟都看不下去,忍不住替林嘉宝说几句好话。
裴恒横他一眼:“你心疼啊?心疼你娶了她。正好让我恢复自由。”
兄弟哪敢啊,连连摆手,“她只舔你,我们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