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闻言,直接黑脸:“……”
靠!
她怎么能在死对头面前,发出这么羞耻的声音?
扭头,一个恶狠狠的眼刀子甩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但她此刻几乎半裸横呈的模样,在百里翰眼里没有半分威慑。
只觉得她奶凶奶凶的。
像只拎在猎人手里的小白兔,明知小命不保,还试图用眼神剐他一层肉下来。
也半点没有一个刚那啥之后的小女人娇羞姿态。
百里翰眼底又涌出笑意。
呵!
不愧是薛宁!
真是无论何时,都能给他带来一层新的惊喜。
百里翰敛了敛心思,带着一种赎罪的心态,认命地继续**。
等薛宁觉得自己重新收回对腰腿的控制权后,才叫停。
百里翰扶着她坐起来,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眼里难得地带着一丝温情和宠溺。
这和平时见到的那个百里翰,太不一样了。
薛宁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抖。
但能看见百里翰这么低眉又顺眼的模样,真是太罕见了,薛宁又忍不住想哔哔两句。
“啧啧!真是可怜我这把老腰了,差点没被你撅断……”
“将来你老婆,我提前赞她一声英雄!”
她能说,果然是特种兵出身吗?
一出手,就差点要人命!
百里翰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从一旁的小几上抓来一瓶常温矿泉水,拧开瓶盖就怼到她嘴边。
“女英雄,先喝点水吧,嗓子都破了。”
“那还不是你不干人事!”
哪怕刚深入交流过,薛宁脸上也是半分娇羞都没有。
没办法,两人多年前在国外初识时,她就不是什么娇弱小白花。
再加上这两年在商场***争我抢,互相拆台太多次了。
更别说每次一见面都夹枪带棒,各种阴阳了。
她在百里翰面前,完全娇羞不起来。
而且,她此刻脑中的小人,甚至已经预演了一百零八种报复回去的手段。
百里翰姑且把她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当做夸奖了,毕竟他干的是人还是妖,就看对方怎么定义自己了。
只是他上下扫了薛宁一眼,难得有点好奇。
“难道秦墨平时对你很温柔?”
毕竟他刚刚才亲身体会过。
自然很清楚。
如此***,怕是个男人,只要沾了她的身,都恨不能死在她身上吧。
薛宁也不客气,就着百里翰的手,咕嘟咕嘟直接喝掉半瓶矿泉水,清了清嗓子,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听见他的话,她直接眯了眯眼,提醒道:“百里翰,你越界了。”
以他们俩的关系,有些话,不是他该问的。
她也没有回答的义务。
百里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把矿泉水瓶放置在一旁后,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男人的好胜心,他还是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
“我跟秦墨,谁比较厉害?”
“***!”
薛宁直接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指了指自己的腰。
讥讽道:
“百里翰,你对自己的技术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就你这破技术……狗!都!嫌!”
百里翰:“……”
很好。
两人再度翻脸。
而且一个比一个脸臭。
……
但百里翰自诩为大男人,不跟阴晴不定的蠢女人一般见识。
最后还是黑着脸抱着骂骂咧咧的某女人,把她扔进了浴室的豪华**浴缸里。
薛宁泡完澡,总算回了一点血,但全身软绵绵的,也没精力爬出门了。
于是半点也不客气地爬上了卧室里的那张舒适大床,把百里翰赶到了外间沙发上。
倒头睡下去之前,还不忘交待:“明早六点记得叫醒我。”
明天的招标会现场,她作为***带头人,是一定要出现的。
百里翰看着丝毫不担心他再次狼性大发,没心没肺,几乎一挨枕头就秒睡过去的女人,咬了咬后槽牙。
站在卧室门口,伸出手指,狠狠点了点床上那个小鼓包。
“靠!就没见过你这种女人……”
也不知道是她神经大条,还是她对他有恃无恐,笃定他不敢再做啥?
百里翰心里翻腾出无数个狂浪念头……
要不要把这个嚣张的女人再次就地***?
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更甚者……
直接把她弄晕在这张大床上算了,最好让她错过明早的招标会,那他们这方就能不战而胜了。
但最后的最后。
一句轻若无闻的叹息:“老子真是欠你的……”
百里翰老老实实在窃听上定了个闹钟。
然后,仰躺在连他腿都放不直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夜,已经很深了。
但往常作息很规律的百里翰,今晚却失眠了。
他觉得自己脑子放空,什么都没想。
可之前在这张沙发上发生的一幕幕,像是播放电影一般,自动滚到他脑海里……
一遍,一遍,又一遍。
没完没了似的……
“***!”
深夜里,不知道是谁,黑着脸摸进浴室,冲了好几次冷水澡。
——
“喂,醒醒……快醒醒……”
“……招标会你们落选了……”
薛宁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睁开迷蒙的双眼,就见百里翰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汗湿,显然是刚晨练结束的样子。
对方抱着胸站在床边,自上而下地盯着她。
眼里带着一丝火气和不耐烦。
“快六点一刻了,你还要在我房间待到何时?”
谁能理解他一整晚没睡着,半夜三更跑出去,围着开发区跑了好几圈回来。
却见这女人抱着枕头睡得香甜无比,一条水光溜滑的白皙**还从被子下伸出来,搭在枕头上。
目光再往下,到那最关键的地方时,却被白色浴袍一角遮挡着。
可那样,反而更令人浮想联翩。
百里翰好不容易折腾完的火气,又“噌”地冒了出来,烧得他骨头缝里都痒。
果然这女人是妖精下山,生来就是乱他心神的。
“赶紧滚,再晚一点,要是被人看见你从我房间里衣衫不整的出去,我可不负责解释……”
再怎么说,她是个女人。
在这个圈子里,女人的名声很重要。
而且他十分排斥别人用有色眼光看她。
百里翰还记得当年在国外第一次看到薛宁本人时,就被她眼里的一股劲儿给吸引住了。
她那时脸孔还很稚嫩,可骨子里像棵长在***和砂砾中的野草,冲破层层阻碍,也要奋力向上生长。
那是百里翰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生出了好奇和想要深入探究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
她后来眼光那么差,居然看上了秦墨那个无比虚伪的臭小子。
哼!
这女人再聪明,也是个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