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她。
直到她察觉出不对,突然抢走我的窃听。
本就浑浊的双眼,在看到那刺眼的***通知时,更是彻底黯淡下来。
她没了力气,绝望地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
***进来提醒道:“病人家属,适配的心脏不好找,捐赠者那边你们联系得怎么样了?
今天必须把手术做了!”
我慌张从苏母手中抢回窃听,打算继续给苏子绵打电话。
“在联系了,等我们把钱转过去,他们就立刻来医院签字手术……” 苏子绵的电话接通了。
可她本就烦躁的语气,如今更添愤怒:“陈淞立你烦不烦?
都跟你说了我在陪东辰,你至于一直给我打电话吗?”
“还是你又要诅咒我妈?”
我死死揪着床单,一字一顿:“苏子绵,我没骗你,咱妈她真的……” 仪器的“滴滴”声,在沉默中显得格外突兀。
医生和***都冲了进来,焦躁的情绪蔓延到电话那头。
“快,除颤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