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江年带着小情人公然入住我们的婚房,让我当保姆做牛做马。
后又把即将生产的我赶出家门,还逼我给小情人捐了部分肝脏。
我死去两年后,江年才想起我。
因为他体弱多病的小情人肝衰竭,他又来找我签肝脏捐赠书。
但他气愤砸门,却仍不见人应门时。
对门邻居老太太走了出来。
“你找乐离啊?唉…那个丫头早就死了,怀有身孕还被她老公带去割肝,做完手术才小半个月,就去世了。”
江年崩溃了。
他疯了般满世界找我。
当认出重生归来的我时,江年跪在地上,求我回到他身边。
我却转身离开。
“迟来的深情,我不要了。”
......
我死去两年了,却和儿女仍旧逗留在人间,空留灵魂。
而我的丈夫江年。
已经是当今的临安市新贵,名声赫赫的上市集团总裁,身价上亿。
但他身边的“江夫人,”却不是为他生儿育女的我,而是他的小情人林欣妍。
因为我曾在江年创业失败、身背百万负债的时候离他而去。
他无法释怀我的背叛,恨到想把我挫骨扬灰。
所以。
在他达到顶峰时,给予我的,只有报复。
两年前。
江年不顾我怀有身孕,把我带到医院麻醉,把切了我的部分肝脏换给了林欣妍。
只因他的小情人患有遗传性家族疾病,肝先天性损伤。
可是......我被取走的肝实在是太多了。
我身体本就孱弱,手术后,连个照顾我的人没有,身体愈发不好。
半月后突发早产,诱发肝衰竭。
在那个寂静无声的夜里,悄然死去。
而我可怜的两个孩子。
哥哥陈乐乐才三岁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我的死刺激了他病发,再加上一个小孩子根本不会求救,最终心脏无力停跳,死在我身边。
即将出生的女儿陈可可,却连世界都未曾看过一眼,就这样憋死在我身下。
两年了。
我想过很多次江年会来看我们。
可失望逐渐堆积,他连一个电话都未曾问过我。
一直到此刻。
我愣愣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多想伸出手再度感受他的温度。
“江年,你是来看我和孩子的吗?”
“我真的,好想你......”
可当我小心翼翼地凑上前。
手掌虚幻地穿透了他的清冷面庞。
两年不见。
江年依旧是那样挺拔俊秀的青年,可眉宇间的冷意更甚,那眼神如同鹰隼般锋锐阴鸷。
刺得我心口发疼。
他接下来的怒吼更是吓得我连忙缩回手。
“陈乐离,为什么不接电话?出来!”
“妍妍的肝脏出问题了,只有你能救她。”
他用力敲打着我家的老旧铁门,拍得震天响。
还是我多想了。
他两年都没能想过找我,又怎么可能突然回心转意?
我怀里抱着未曾睁眼的女儿可可。
三岁的儿子乐乐站在我身边,一手揪着我的衣摆,另一手指着江年,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爸爸,是爸爸!”
“爸爸来看妈妈和乐乐了,对不对?”
“可是妈妈......”
乐乐扑进我的怀里,大眼里扑闪着些许恐惧:“爸爸看起来好凶,比以前更凶了,乐乐害怕......”
女儿可可小小的身子也在我的怀里哭泣挣扎着。
我无声泪流。
我也多么希望,他是想我们才来的啊。
从死去那天起。
我们身上的时间就好似停滞了。
只能一天天被困在这里,无法转世轮回,也不能离开。
现在看到江年我才知道。
我的心底对于他,还有无法释怀的情意,这就是我无法转世的原因吧。
就在这时。
对门的老太太开门。
她双目浑浊,轻叹:“你们别敲了,家里没人。”
“自从乐离那丫头死后,这里就成了凶宅,谁敢买啊。”
江年瞬间瞳孔微缩,声音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