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你先去医院,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
江年放下相框。
手指却不由自主滑开和我的微信对话框。
停留在昨天。
江年催促我尽快出现,说林欣妍的病情不容乐观。
而我的朋友圈,已经两年未曾更新了。
最新一条。
是我挺着大肚子,搂着儿子坐在这间小房子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
乐乐笑着拍手唱歌:“妈妈生日快乐!”
江年沉默地看着。
竟然就这样重复播放了五遍。
直到秘书来到他身边,这才收起窃听。
“江总,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刚找物业查了水电费等明细,两年没有交过了,而且听闻,这间房里确实死了人......”
“不可能!”
秘书还没说完,江年就不耐烦地打断。
“她就是个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我现在功成名就,比当初的梁星瑞更有钱,她舍得放弃这个用孩子勒索我的机会吗?”
“儿子不是我亲生的,但第二个孩子是。”
“她肯定躲在某处谋划,等孩子长大了,就带回来找我索要巨额资产。”
我神色泛苦。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人吗?”
“江年,如果我真的图钱,我怎么会......”
我语气哽咽。
“为什么,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却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可江年听不到我的控诉,他摆手。
“你继续查,欣妍不舒服,我先去医院。”
“医院......”
江年若有所思,突然眼睛一亮。
“你找个***调查,这两年里有没有陈乐离或者她儿子陈乐乐的就诊记录。”
“她要生孩子,那个孽种又是先天性心脏病,就算他们可以藏住所有痕迹,但唯独藏不住就诊记录!”
江年确实聪明。
我如果真的决定要逃,我可以隐藏所有痕迹,但唯独儿子的病。
在乐乐心脏问题完全解决前,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一定会去看医生。
但可惜,这次注定会让他失望了。
江年回到车上。
他***眉心,那眼底复杂的情绪却愈发浓厚,喃喃自语。
“陈乐离,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哪儿来的脸躲着我?”
“死了?绝不可能!”
“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不从我身上刮一层油水,怎么舍得死?”
“你绝对,不能死......”
此刻。
江年分明红了眼眶。
我禁不住问。
“你是因为我死了而难受,还是害怕,没人给林欣妍捐肝难受?”
他当然不会回答我。
到了林欣妍所在的辉光医院。
江年的脚步猛然顿住。
他目光阴沉可怕,死死盯着面前身穿蓝白囚服的男子。
“梁星瑞!”
几年没见,梁星瑞倒是颓废沧桑了很多,留着细密的胡茬,脚上戴着电子脚铐,身旁还跟着一位狱警。
“哟,江总?”
梁星瑞嘲讽地勾起嘴角:“好久不见,看来这些年,吃了我梁家的资产后,你过得挺不错的啊!”
江年皱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来见陈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