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衍之见皇上不同意,还想再争取争取,却被公公请着出去。
心中郁闷,为什么今天他又被父皇嫌弃,且怀疑能力?
一定是因为有白鹤鸣的衬托!
当即就说,"父皇既然不相信儿臣能平安把长宁接回来,不如让白学士去。"
哼,到时候路上出了事情,看白鹤鸣如何交代!
到时候,父皇就会知道孤的好。
却是不料皇上一口否决了,"白学士还有朝堂上的事情忙,羽林卫已经去接长宁,太子不必***心这个。"
说着,皇上还看向元衍之问,"朕让你看的国策,你可看完了?"
"呃...."
元衍之窘,当即行礼告退,灰溜溜得回去读书。
皇上看着太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就恨不得把这个蠢儿子给塞回娘胎。
再瞧着睿智温润的白鹤鸣,再一次心塞。
儿子不能比,越比越心塞,皇帝的儿子和别人家的儿子比,更堵心。
不过好在,朕的儿子多,总有聪明的!
就看向白鹤鸣问,"九皇子最近的功课如何?"
"九皇子聪慧过人,微臣教九皇子的功课,都做得十分完美。"
白鹤鸣含笑,见皇上的面色好了不少,便起身说,"微臣还有一篇国策要教九皇子,就先去九皇子的宫殿。"
"去吧,去吧。"
皇上满面笑容,瞧着白鹤鸣离开的背影,不禁再一次觉得这个主意好。
既然白鹤鸣优秀,那让他教朕的儿子,那朕的儿子,不也可以很优秀。
不愧是朕,才能想到这么完美的主意。
而白鹤鸣则是朝着九皇子的宫殿走去,就听见孩童朗朗的读书声,走近瞧着十二岁的九皇子正在读国策。
询问了几个问题,听着九皇子都回答对了,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袋子,装的都是糖果。
见九皇子笑嘻嘻地吃着糖果,也不禁轻笑。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白学士,本皇子听说,太子哥哥要去接长宁皇姐。",九皇子吃着糖果,忽然就问。
白鹤鸣正坐着煮茶,闻言,却是含笑问,"那九皇子可知道,皇上为什么没有同意?"
"这可不能同意,长宁皇姐可更危险了!"
九皇子坐在白鹤鸣的身边,摇头说,"本来,就有人要害长宁皇姐,想嫁祸给皇家,让齐皇叔和父皇生隔阂。"
"要是知道太子哥哥去接长宁皇姐,这不就给了那些人靶子,还不得赶紧去杀长宁皇姐。"
"这样长宁皇姐出事,那一定就是太子哥哥的错,那就是皇家的错!"
闻言,白鹤鸣的眉眼含笑,看着聪慧过人的九皇子,点头嗯了一声,给他倒了一杯茶说。
"九皇子说得是对的。"
"本皇子猜想,若是长宁皇姐知道太子哥哥要去接她,只怕要堵心。"
本来就危险了,太子一去,更危险了,能不堵心吗?
九皇子喝着茶,很是享受,转头看向白鹤鸣,忽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
"白学士,你知道的吧,这次长宁皇姐回京城,是要挑选驸马的。"
"嗯。"
白鹤鸣点头,品着茶,却见九皇子笑得坏嘻嘻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他乐着说。
"父皇让宫中画师把京城未娶妻的郎君画出来,做了一本画册。本皇子就把自己画的画塞了进去。"
"九皇子画了什么?"
"是白学士啊!"
九皇子说着,还洋洋得意,"本皇子的画技是白学士教的,本皇子可把白学士的玉树临风完美还原了,保证见画如人。"
话落,还瘪嘴惋惜道,"就是不能把白学士的画像放在最前面,只能往最后塞,不然让父皇知道了,肯定要拿回来了。"
白鹤鸣听着,却是怔住了好一会儿,看着惋叹的九皇子,无奈道,"九皇子可知道,我不在长宁公主的驸马选择中?"
"为什么啊,本皇子觉得白学士跟长宁皇姐可般配了!"
九皇子却是欢喜说,"而且父皇可是说了,京城的郎君,任由长宁皇姐挑选,白学士也是京城的郎君啊,还是京城第一公子!"
闻言,白鹤鸣摇头,也不跟九皇子多说这些,不过长宁公主应该不会翻到最后一张吧?
而赶路的元织鹿已经离开了雍州,朝着京城的方向来,在路上有羽林卫的保护。
虽有不少刺杀,却也无关痛痒,顺利地赶路。
只是听说太子殿下要来接她,元织鹿心堵了一下,又拍了拍胸腹。
好在没来,不然她得多堵心?
"公主,咱们已经到了京城郊外了,待会儿就能进京了。算着日子,咱们都有五年没有回京城了,不知道京城变成了什么样子。"
夏意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很是激动,"不愧是天子脚下,郊外都这么美丽,赶路的百姓也多,好热闹啊。"
元织鹿听着,也撩开了车帘,不禁眉眼含笑,时隔五年再来京城,变化还挺大的。
不过无论什么时候,皇城依旧繁花似锦。
这也是父王,还有镇守边疆的将士想看到的。
元织鹿莞尔一笑,入了皇城里面,看着喧哗拥挤的市集,吆喝的小贩,说笑的行人。
更是高兴,西夏国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是为将者最大的心愿。
不然怎么会有甘愿冲锋陷阵的将士,为的就是百姓之乐。
元织鹿高兴地瞧着,马车也朝着皇宫去,直接朝着皇上的御书房去。
到的时候,知道皇上正在教导太子读书,当即就不想进去了。
却还是被公公给请进去了,就瞧着压抑着怒火的皇上,和害怕也无辜的太子。
眨了眨眼睛,对嘛,本公主就说不能进来的。
瞧皇上这气的。
"皇上,长宁公主来了。"
公公也是再三犹豫,还是扬声,不然皇上真要被太子气死。
今天的皇上,又是堵心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