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
"白二哥哥,真是你呀。"
元织鹿提着裙子走近,瞧着也朝着她走来的俊***子,惊喜道。
"没有想到,在这里就遇见了白二哥哥。"
话落,就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瞧同记忆里的少年郎比,白鹤鸣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多了些沉稳,还有温雅。
便笑着打趣,"真不愧是西夏国第一贵公子,果然是美若画中仙。"
"公主倒是和幼时一样,爱打趣微臣。"
白鹤鸣是瞧着眼前笑嘻嘻的女子,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稚嫩的面容,想起幼时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不禁眉眼舒展,也含笑,还朝着她行礼。
"参见长宁公主"
"不必多礼。"
元织鹿挥手,还笑着指着自己问,"那本公主同幼时比,可有变化?"
"有。"
白鹤鸣瞧着眼前的女子,对比了身高,轻笑道,"公主长高了。"
"就没有变美?"
"嗯,很美。"
闻言,元织鹿抿唇乐笑,还道,"白二哥哥同幼时一样,惯喜欢随着我的心意,哄着我。"
话落,也打趣道,"白二哥哥也长高了,嗯,也长大了。"
闻言,白鹤鸣轻笑,"公主,微臣离开边疆的时候,是十五岁,现在都要及冠了,自是长大了。"
"嗯,也到了娶妻的年岁。"
元织鹿忽然眨了眨眼睛,笑着问,"白二哥哥,可有心上人啊?"
"公主,一见面就问微臣这个,不大好。"
白鹤鸣话是这样说,还是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
元织鹿的心情不错,还若有所指地说,"我也长大了呢,要选驸马了。"
闻言,白鹤鸣顿了顿,也温声说,"皇上召公主回京,就是选驸马的。京城的郎君,多的是翩翩公子,公主可以慢慢选。"
"哦。"
元织鹿听着,倒是瘪嘴,就听着他说,"对了,公主的兄长来信,让微臣多照拂公主,若有需要,公主尽管吩咐微臣。"
多照拂她啊,嗯,兄长这信很合她的心意。
忽地眨了眨眼,指着四个分岔口说,"那,白二哥哥送我回长宁宫吧,我迷路了,不知道走哪条路回长宁宫。"
"迷...迷路?"
白鹤鸣顿住,就听着元织鹿说,"是啊,我都有五年没有回京城了,不认得宫里的路。"
"那....."
"公主,婢子可算是找到您了,您怎么走到这里...."
忽地夏意急匆匆找来,却见她们公主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说话,瞧清楚这人是谁。
惊了一下,再见她们公主眨眼跟她使眼色,明白了什么,当即捂着眼睛,哀声叫唤。
"哎哟!"
"我怎么忽然眼瞎了,啊,我家公主呢!"
"啊,怎么办啊,我家公主可不认识路啊,没人送她回去,可要出大事呀。”
"我得赶紧去找公主去。"
说着,拔腿就跑,咻地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
元织鹿的眉眼含笑,不愧是她的婢女,果然聪明懂眼力见。
而白鹤鸣看着飞奔跑开的丫鬟,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嘴角上扬的元织鹿,眉眼松动,还是接着刚刚断掉的话说。
"长宁宫离这里不远,微臣送公主回去,刚好微臣要去九皇子的宫殿,也是顺路。"
元织鹿还顿了一下,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是要去九皇子的宫殿。
那这条路,确实是必经之路。
不过必经之路好啊,离着她的长宁宫近啊。
心中想着,见白鹤鸣看过来,请着她往前面走,却是摇头,让他走在前面领路。
就瞧他犹豫后,还是点头朝着前面走,便提着裙子跟上。
瞧着两人相隔不近的距离,元织鹿跨大了步子,一点点朝着他靠近。
瞧着触手就可碰到他后背的距离,很是满意,也抿唇笑了笑。
许是听到她极轻的笑声,白鹤鸣忽然就回头,入目就是一张柔美的脸,两人挨得近。
气息像是缠绕在一起,从未和女子有这样暧昧的距离,白鹤鸣下意识要后退,却没有退。
就见元织鹿笑盈盈的,还说,"我是怕离着你太远,又和你走散了,这样的距离,我心安些。"
话落,还提了一句,"幼时,我也是这样跟在你身后的。"
幼时,也没有那么近。
白鹤鸣心中想着,可瞧着元织鹿甜美的笑容,也只是点头,转身继续朝着前面走,还问候她来京的途中情况。
元织鹿是见他没有拒绝这样的接触,眼中的笑意更浓,就保持着这样显得亲密的距离,也笑着回答。
可想着这里离着长宁宫的距离,就说着,"白二哥哥可得走慢些,我可是从边疆回来的,都走了好些路。我腿可都是酸的,不能走太快了。"
话落,就听着白鹤鸣应声好,便格外缓慢地走着。
不过一盏茶的路程,硬是让他们走出了五盏茶。
对此,元织鹿很是满意,站在长宁殿外,和白鹤鸣道谢,就见他行礼要离开。
也点头了,能在回宫第二天就见到他,已经很惊喜了。
却见他走了没有两步,又回头,拿了一瓶药给她说。
"公主,这是外敷的,抹在脚踝处,便不会酸痛。"
这是记住她刚刚说的腿酸嘛?
元织鹿弯了眉梢,也含笑接下了,就瞧着白鹤鸣这次离开,没有再回头,一直到不见了身影。
可她却还是握着药瓶,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宫殿。
就见夏意笑嘻嘻地看着她说,"公主,刚刚婢子的表现还不错吧?"
"嗯,自己去库房挑个喜欢的宝物。"
元织鹿向来对自己人很大方,瞧着这丫头欢呼,也只是轻笑,坐下来看着手上的药瓶。
再瞧着放在桌子上的画册,往最后一页翻,和白鹤鸣的身影重叠,只是画册上的公子,还是不如真人好看。
就听着夏意感叹说,"没有想到白二公子都已经是翩翩君子了,不愧是京城第一公子。"
"婢子还记得,最后见面,白二公子还是在边疆,骑着马弯弓射箭的少年郎。"
闻言,元织鹿的嘴角勾了勾,脑海里也浮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
她还当他会和兄长一样,会驰骋沙场,成为大将军。
却没有想过,他会从文,成了权臣。
不过从文从武都一样,他依旧是他。
是那位陪伴着她长大的少年郎君,将来会她相伴一生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