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来了......
萧玉衡不紧不慢走到近处,目光幽幽盯着李相明。
“你和她的婚事是先皇应允的,就算你们感情不和,也不该如此算计,坏她名声。”
李相明满头大汗,连忙拱手行礼。
“摄政王,是她胡搅蛮缠在先,此事小皇帝也知道,还降旨斥责......”
“哦?”
萧玉衡冰冷的眸子一掀,寒意森森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本王说的话,不如小皇帝有份量?”
李相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应对,“***,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这是微臣的家事......***您......”
言外之意,是他管的太宽了。
萧玉衡冷笑一声,缓缓道:“说的也是,你的家事本王管不着,不过......”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李相明如芒在背的话。
“不过你伪造军功的事情,本王应该还是可以管一管的吧?”
眼瞳几不可见的心虚紧缩后,李相明赶忙上前解释。
“***,这是绝无仅有的事,伪造军功那可是欺君之罪!”
“没有吗?”萧玉衡薄唇轻启,似漫不经心反问,但眼里却露出明显怀疑神色。
“前三月二十一下午申时初你在中军斩杀一名百夫长,但申时二刻左右,你就去了偏军又斩杀一名......”
“若本王记得没错,三军之内短时间内东奔西顾,两刻中一人骑马再快那也是过不去的,你莫非以为本王不懂边境山川地利形势以及军中排兵布阵情况?”
以当时军中排兵布阵情况,骑马带爬山绕行至敌军背后两刻钟确实做不到。
“***,这是我部下文书写错了时间,应该是申时五刻才对!”
李相明冷汗急下,他怎么就忘了萧玉衡之所以能摄政,就是因其早年在边境立有军功,熟悉三军布置和当地地利的过,萧玉衡在军中极有威望。
这时他赶忙将自己上呈的军功薄上的漏洞推给了下属。
萧玉衡又指出李相明上军功薄上的几处纰漏,例如明明是斩杀的百夫长,李相明却说是千夫长,敌军百夫长和千夫长装束可是不同的。
白念妍听不太懂萧玉衡所说这些,但明显李相明谎报军功是事实,此时李相明脸上明显带了慌乱,而白念妍脸上则红晕深重,眼睛闪烁着不敢看向萧玉衡。
萧玉衡的出现,让白念妍又想起那晚两人之间发生的那羞于启口之事。
不一时,白念妍却觉那晚又不是她不对,便又恢复了冷静,只是她还是没好意思去看萧玉衡。
“李相明,你上呈给陛下看的东西纰漏肉眼可见,作为领军之将,你那部下文书写什么军功,该怎么写,不都是你和你那亲兵部下如实叙述,然后再让他记录吗?”
萧玉衡再次漫不经心反问,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相明辩驳的话再说不出,若非冬日里,他心慌不已的冷汗已经透背而出。
萧玉衡冷笑,“把你上呈的军功记录给本王重新写清楚,若让本王再发现你有任何记录不实之处,陛下看在你此次确实立有军功的份上会饶你,但本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