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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领,我来领教!”

褚燕大叫一声,随即身形一晃从侧袭来,身法翩然,张梁不曾注意被他虚晃一招,扔出一把木屑遮住视线,冲出了屋外。

“吾从乡逃命,以***财货换取一家住所,不想遇见此等猛士,若被擒住恐有性命之危,暂且走脱,日后再做计较!”

褚燕冲出房门到院中,却不料又撞见两个好汉,与那屋中猛士样貌多有相似,十分惊惧。

张宝见状笑道:“三弟粗心,怎让人逃走了?”

“我今认栽,西厢房中有财货数千供三位好汉享用,且放我一条生路。”褚燕道。

一边说,一边碎步小移,见离得近了遂射步而来,直取张角咽喉,只因他身形较二弟瘦弱以为好欺,想要擒为人质。

“嘿,这厮心眼甚多!”

张宝大怒,只见他面色一红,竟然张口喷出火焰来,顿时烧到褚燕身上衣物燃起,倒在地上打滚。

“褚燕...啊,原来是这厮!”张角这时终于想起是何人了,说起来与自己也大有渊源,于是双手一拍凭空落下一股细雨将他身上火给灭了。

此刻褚燕十分狼狈,见这二人竟会法术,连忙磕头道:“仙人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仙人开恩!”

这时张梁从门中撞出,将他揪住道:“直娘贼!耍阴招?”

“三弟,且将人放下,把其余盗匪都拿来。”

不多时,褚燕连同屋中屋外的***人一起被捉到院子中跪着,院墙外这时聚集有众多村民前来观看。

而褚燕此时见张角没有杀他的意思,也起了念头,想要投靠。

“你犯下***之罪,乃命犯,我岂会留你?”张角道。

褚燕道:“仙人容禀,某虽是泼皮无赖但也不曾随意***,是那小吏欺人太甚,见我兄弟们低贱数次索要钱财,难以苟活方才杀之!”

张角点头:“如此倒也说的过去,那其余人可有作奸犯科者?”

“多是良人,因田地房屋被占成了***方才随我。”

张角闻言仔细审视几人,见无人眼神躲闪便暗自点头,如今他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这褚燕大小也算个人才,倒是可以先收入麾下。

随即便准许几人投靠,张家也算是稍起门楣。

村民见状纷纷赞之,这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原本买通了亭长落户在村中,大家生怕那天半夜被人砍了脑袋劫了财货,但又慑于其人多凶厉不敢得罪,今日被张家三兄弟擒住降服那便无碍了。

所谓乡党便是如此,同乡之人天然便有好感,如曹***、孙策等在家乡起事一呼百应,张角三人顿时便在村中有了偌大名声,纷纷称赞。

后又有同村张阿牛与几名村伴来投,张角查验过身份后也都收下,并让三弟张梁传授他们一些武艺。

而他则与二弟时常摇着铃铛在附近村社游走行医,治病救人,顺便看一看这汉末的天下。

时天下大旱,钜鹿郡内百姓收成大减,然各处贪官污吏,士绅豪族依旧贪得无厌,致使盗匪四起,时常劫掠村庄。

这一年五月灵帝改年号为熹平,是为熹平元年,张角正二十岁,从弟张宝十九,三弟张梁十六。

七月,有人于皇宫朱雀阙上书‘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公卿皆尸禄,无忠言者’的大不逆字样,十一月,会稽郡许生父子***称阳明皇帝、封越王、大将军,十二月,鲜卑叩关雁门,匈奴劫掠九原,天下乱象渐显。

这些都是张角游医各村而打听来的消息。

这天回到家中,只见院中二十来人正赤膊打熬身体,二弟张宝近前道:“大哥,家中钱粮快耗尽了。”

习武最是耗费钱粮,这二十来人每日吃的可不少,张角虽然行医用符水花费不了什么,但也没什么进项,都是些穷苦人家哪有多的钱财。

“不妨事,这些日子我在外行走也打听得差不多了,明日让众兄弟一起出去,剿除那些山匪,既是安定一方民生,亦能取他们的不义之财。”

他脑海中虽然有些赚钱的门路,但没有本钱也是白搭,所谓***放火金腰带是也。

自知晓钜鹿郡内山贼横行他便萌生了主意,汉末诸侯多以讨贼起家,不过讨的是他这个黄巾贼,不过如今他不想再弄什么黄巾起义,此举其中因果太重,他决议是先成名望,后得朝俸,彼时进退自有根据。

故此这第一步便是讨伐钜鹿境内匪盗山贼。

翌日,众人带上干粮和水,手持五花八门的铁器,在张角三兄弟的带领下出村行事。

刚出二十里,便见山上冲出四五匹马来,身后还跟着五六十余的喽啰,衣衫褴褛、面色枯黄干瘦,手中拿着树枝锄头,这便是大部分盗匪山贼的模样了,原本都是村农。

当先领头的顶着不知从何处捡来的头盔,打马上前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得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张角一指:“谁去斩他?”

褚燕肩扛弯刀走出道:“大哥,我来!”

自上次败给张梁后这段时间他可没少吃苦练习武艺,又拼命打磨身体,比之前不知提升了多少,正好试试手。

“黄口小儿,看我将你剁成肉酱!”

山贼首领大喝一声,拍马提刀冲来,褚燕则飞奔而去,顺势一滚躲开刀锋,肩上弯刀勾着马腿噗嗤将其砍翻。

将人摔在地上七荤八素,再上前一刀剁下头颅,一合斩杀。

张角随即挥手,众人纷纷扑杀上前,众山贼本想抵抗却顿时被砍死几人,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

随即将山贼的铁器和马匹收缴,找到了这些山贼的藏匿地点,但也没什么钱。

“飞燕,以后可不能砍我的马了,我是让你斩那山贼,你砍马做甚。”山道中,张角骑在黑豹上说道。

“呃,好。”

这一日,众人行百里地共遭遇四拨山贼,多者七八十人,少则二三十,尽数剿之,得马匹十余,钱财数千,另有粮食百石。

不过半数被张角散与附近村民,其余则供养己身,接连数日,遇贼杀贼,遇匪除匪,可谓是以武艺定太平,施符水安民生,各村多有义士来投,队伍不知不觉有百余。

而张角之名也迅速贤达于郡中公卿,乡人交相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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