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亲密得,仿佛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外人。
我觉得一切都很刺眼。
顾瑾之听见脚步声,见是我来了,连忙松开了季佳悦!
“姜璠,我……”
我扬起手示意他别说话,而是拿着听诊器走到季佳悦的面前,冷冷地望着她说:“既然是脑震荡的话,就只能卧床休息。你这样,只会加重病情。”
“璠璠,我……”季佳悦望着我,咬了咬潋滟的唇瓣,又道:“瑾之见我可怜,来医院里照顾我,希望你别介意。”
话虽如此,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哪里不舒服,你说。”我转移话题。
顾瑾之看了看我,表***言又止。
这个时候,季佳悦楚楚可怜地看向顾瑾之:“瑾之,璠璠现在要给我检查身体,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好。”
顾瑾之转身离开了病房。
“璠璠,我都输液一晚上了,为什么我的头还是很疼。”
我讥讽:“脑震荡是需要去枕平卧休息的。你和顾瑾之一直就这么抱着,增加了颅脑内的压力,头能不疼吗?”
“那怎么办?”季佳悦抿了抿唇瓣,一张精致的脸上上浮出一丝得意之色,“可瑾之就是放不下我,非要抱着我才行。”
“你不配合,我没法治。”
在我前脚刚迈出病房,耳后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我转身,就看见季佳悦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挺拔的人影迅速从我面前掠过,冲到了季佳悦面前,将她打横抱在了床上。
“悦悦!!”
顾瑾之担心得不得了。
而季佳悦则是泪眼汪汪的,“呜呜呜,不怪璠璠,只怪我自己不小心。瑾之,昨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璠璠她很生气,我也理解。”
“悦悦,你就是太善良了。”
顾瑾之回头,狠狠地瞪着我,“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检查?万一悦悦有个什么闪失,你担得起吗!!”
我无动于衷。
装可怜,栽赃陷害。
季佳悦的惯用伎俩。
几名同事闻声而来,冲进了病房。
顾瑾之再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京都第一人民医院的甲状腺外科的专家诊室里。
“姜**,你这个情况,是不能再上夜班了。”
头发花白的专家摘下透视,擦了又擦重新戴上。
他郑重其事道:“趁现在早期,赶紧准备好手术费用,把手术给做了。不然多拖一天,麻烦就会多一点。”
“请问一下,手术费用大概是多少?”
我的声线既嘶哑,又有些颤抖。
专家说:“算上后期的治疗费用,以及进口的药费,保守估计,大概在五六十万左右。”
五六十万!
虽然我在仁雅医院也算得上***,但这五六十万,对我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
更何况,我家早就破产了。三年前顾家给我的聘礼,全拿去填了我家的窟窿。
而爷爷奶奶辛辛苦苦将我供出来,三病两痛,需要用钱的地方更多。我更不可能这么没脸没皮的,去找他们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