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飞,都几点了,你特么还在喝呀,有本事喝死在酒桌上就不要回家了”。
“老婆,不,姑奶奶,我一会儿就回家”。
“你特么每次喝了酒就打呼噜,吵的老娘觉都睡不着,你给我听着,手术刀就放在我枕头底下,现在开始倒计时,超过半小时不到家,老娘我今晚不把你给阉了,我莫小晚就是你***养的!”。
莫小晚说完,嗵的一声把窃听摔到地板上。
朱能飞耳朵本能地离开***,因为莫小晚无论是说话声音,还是摔窃听声音都太刺耳了,不离远,耳膜肯定要被爆开。
尽管如此,朱能飞还是淡然一笑,然后冲着桌子上的人说道:“各位领导同仁,各位兄弟姐妹,让你们见笑了。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我得赶回家去,不然我们家那位灭绝师太,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不可”。
朱能飞带着幽默和自嘲向众人解释,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这一桌上,都是都梁市商界大佬,其中还有一位正厅级巡视员,而朱能飞算是这些大佬中最年青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今年才28岁的朱能飞,资产已经过百亿,虽然在全国排不上名,但在都梁这个一百多万人口的三线城市,资产排名第一,也是无人不知的风云人物,当然,朱能飞接手父亲朱大学的企业集团,是资产过百亿的直接原因。
同样是年青***的楚仲云,哈哈大笑,他扯着朱能飞的胳膊说道:“朱能飞,你特么也是我们都梁市最有钱的主儿,长的又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老婆要是那样对我凶,我直接就把她给换了,看你被老婆吓的?就凭你现在身价,开着保时捷往大学门前一站,愿意跟你上车的女大学生,不成群结队才怪呢”。
朱能飞冲着楚仲云温和一笑:“仲云,我老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人不坏的,那些女大学生我用不上,就留给你楚仲云楚兄好了”。
说到这儿,朱能飞看了看腕上的金表:“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这都几分钟过去了,下次等我老婆上夜班时,这酒我一定给大家补上”。
商界大佬都知道,朱能飞是个怕老婆的人,因为他那个被称为市一院最***医生的莫小晚,是个医学博士,外号灭绝师太,据说动辄拿着一把手术刀威胁朱能飞,他能不怕吗?再说,毕竟岳父莫云飞是市里领导,朱能飞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知道,自己能成为***,跟父亲早年创业留给他的家底有关,而父亲能有那么大家底,又跟岳父莫云飞不无关系。再说了,跟莫小晚结婚才几个月,他可不想让莫小晚心里不愉快,毕竟她是市一院最写真医生。
走出酒店的朱能飞,直接开着法拉利,向着城中别墅区狂奔而去。
就在快要到别墅区时,只见一束刺眼的灯光猛烈照射过来。
朱能飞打了下方向盘,想把法拉利开到路边,但一切都晚了.
只听咣当一声,法拉利与一辆拉土车迎面相撞。
在这座城市里,拉土车号称马路杀手,白天禁止通行,晚上就有点狂野。
在与拉土车撞上的最后一秒,朱能飞的酒也醒了过来。
但他明白,这下彻底完蛋了,并在心里对莫小晚道:“老婆,我怕是半个小时赶不回家了,不,不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辈子,对---不---起---”。
朱能飞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死沉死沉。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不算宽大的床上。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墙上刚刚粉刷过,但墙面并不平整,一扇不大的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
“**,老子没死?我还活着?”。
朱能飞带着一份惊喜,因为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可是,这是哪儿呢,这窗户上贴着喜字什么意思?谁家儿女刚结婚或者出嫁?”。
朱能飞这样想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伸手拍拍自己脑袋,又用手掐了掐自己大腿。
疼的,很疼。
这不是梦,这也不像**阴曹地府。
朱能飞抬腕看了看金表,发现金表没了,而窃听在撞车的那一刻,也被撞飞了。
这怎么可能,那块金表明明戴在手上的呀。
“请问,有人吗?”。
朱能飞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等他站在卧室里,一看自己满身穿着,立马就懵逼了。
在酒店喝酒时,他身穿一套黑色西服,是价值五万多的雨果博斯,而此刻的自己,却穿着一身淡蓝色工作服,工作服左右胸处都有一个口袋,其中左边口袋上方,赫然写着红旗厂三字,字为红色,黑体字,醒目的要命,更让朱能飞感觉奇怪的是,自己穿着一条宽松无比的喇叭裤。
朱能飞稍微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红旗厂这三个字他有印象,因为父亲朱大学跟他提过,都梁市有五家军工企业,其中就有一家叫红旗厂的,是个机械厂,早年为部队提供重装军用设备,包括各种口径的大炮后座和轮胎等,后来**民改制变成了地方企业,而且父亲朱大学跟红旗厂一个叫秦昊天是好哥们。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到了这里?
朱能飞回想之后小心地走到窗前。
拉开窗帘,对面是一排破旧的房子,墙上写着一行大字:备战备荒为人民。
而另一排房子灰砖墙上则写着白字: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有点懵逼的朱能飞收回视线,窗台上放着一个大红暖瓶,外壳上纹着龙凤图案,是上海向阳牌保温瓶,平时喜欢研究历史文物的朱能飞,知道那是七八十年代常见的保温瓶,保温瓶旁边放着一个女人扎头的蝴蝶结,那蝴蝶结一看就年代久远了,而蝴蝶结旁边则摆着一个镜子,那镜子红色塑料边,明显就是几十年前的货。
朱能飞似乎本能地朝着镜子望了一眼,这一望吓得他魂飞魄散。
只见朱能飞蹬蹬蹬接连向后退了几步。
可是没过二秒,他又带着恐惧的心情,把脸凑到镜子前。
下一刻,他心神巨颤,脸色难看至极。
**,镜子里竟然不是他朱能飞,而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脸型偏瘦,但五官还算精致,跟自己差不多。
这---这---这是怎么了?
朱能飞自己问自己。
很快,
他的大脑开始一阵疼痛,仿佛有二个灵魂在大脑中挣扎,没过多久,一些信息很快就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我,秦昊天,二十四岁,初中文化,刚刚结婚,老婆叫晋如画,厂医务室医生,我原本是红旗厂三车间工人,因打了一架被工厂开除,现失业在家。
难道,是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这个叫秦昊天的失业青年身上?
想到秦昊天,朱能飞差点叫起来。
**,这个秦昊天,难道就是父亲年轻时的那个好哥们秦昊天?
可是,我真的不想重生呀。
我堂堂都梁市最年轻***,我拥有百亿资产,又有一个漂亮的博士老婆莫小晚,虽然她说话有些刻薄,但她心肠不坏的呀,我怎么突然到了这个红旗厂,这是哪一年,我重生到了哪一年?
朱能飞痛苦万分,一阵牙痛,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别看朱能飞身家百亿,他平时也爱打游戏,更爱看网络小说,而且曾一度迷上了重生类小说。
此刻的朱能飞内心明白,一旦重生到过去,而且是重生到父辈的那个年代,那就意味着他要吃好多苦,还要重新奋斗,他不想这样,他真的不想重生,他都已经有了百亿资产呀,已经有别墅有豪车,又有刚刚结了婚的漂亮老婆。
苍天呀,大地呀,我的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要如此地捉弄我,还不如干脆杀了我拉倒,让我回到我父辈那个年代,那是一个多么贫穷的年代?!
我不要重生,我要回去,回到我的2020。
但他很快就明白,自己确实是重生了。
朱能飞匆忙走出卧室,外面是一个客厅。
客厅不大,差不多十五平米,中间放着八仙桌,八仙桌四周各放着一条长板凳。
朱能飞虽不能确定是哪个年代,但他知道,远离他刚刚喝酒的2020年,不知要相隔多少年了。
就在此刻,一张报纸从八仙桌上映入朱能飞眼里。
他上前两步,立马拿起报纸。
那是一张红旗厂简报,简报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味道。
毫无疑问,是工厂里刚刚印出来的一份简报。
朱能飞怀着紧张而又无比复杂的心情,凝视着那简报,只见简报报头下方的日期,写着1983年5月16日。
作为***的朱能飞,这笔账当然算得上来,2020减去1983,**,整整37年,而今年他才28岁,也就是说,1983年还没有他,9年之后的1992年,他才从她娘苏佳怡的肚子里生出来。
自己从都梁市商界大佬,重生在了37前的红旗厂,重生在了一个叫秦昊天的失业青年身上?!
想到这些,朱能飞感觉整个人都不行了,身体好像再也扛不住了。
他担心自己会休克过去,就迅速回到卧室,在那张床上重新躺下,他甚至幻想着能一觉睡过去,回到自己的2020年。
对于朱能飞来说,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也知道,那个年代是如何的贫穷,即使这个军工厂,也同样属于贫穷的年代,他真的不想重生,更不想重生在这样贫穷的年代。
可是,这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朱能飞最后只能妥协了:自己先适应下来再说,以后想办法再回到2020年,回到博士老婆莫小晚身边去。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秦昊天,都几点了,你还在睡呀,太阳都老高了!”。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朱能飞身子一颤,这声音很是清脆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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