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让弟弟把楼下收拾好,她则带着秀珠回楼上检查下,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哎呦,姐,轻点,好疼啊”秀珠紧皱着眉头,嘴角微微下垂。
秀丽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药膏,然后轻轻地、缓缓地涂抹在手腕的淤青上,“马上就好了,乖。”
她也是没想到三丫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秀珠手腕那处淤青了,她皮肤又白,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手上动作显得更加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秀珠弄痛。
擦完药后,清清凉凉地,秀珠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她现在有闲心了,好奇地问道:“姐,你这位二姨到底怎么回事啊。”
“和大伯母是亲姐妹嘛,怎么性格这么不像?”
也不怪秀珠怀疑她们到底是不是血亲姐妹,两人性格差异实在太大了。
林伯母是性子十分温和的人,为人又很善良。
而刚刚***的白惠芬尖酸刻薄,像泼妇一样耍无赖,秀珠实在想不到,一个家里的姐妹怎么被养的差距这么大。
秀丽语气无奈的回道:“哎,是亲姐妹,不然我妈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搭理她。”
林伯母白惠芳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个哥哥和姐姐,姐姐就是白惠芬。
白惠芬和白惠芳年龄就相差两岁,但是俩姐妹关系并不好,感情很一般。
白惠芬从小就霸道自私,家里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可着她来才行,不然她就闹腾。
白家在京市就是普通家庭,但是也没有重男轻女的陋习,对待儿子和闺女都一样,
老两口和儿子小女儿都是温和的性子,就大女儿霸道任性,家里也都会让着她。
不让着也不行,实在太能闹腾了。
后来长大了到嫁人的年龄,她说什么也不喜欢家里给介绍的对象。
非要闹着嫁给在那一片出了名游手好闲的赵和平。
赵和平家里穷的叮当响,只有一个寡母,人还干什么都是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的,那个寡母也是个不好惹的人。
白家人肯定是不同意的,就把白惠芬关在家里,任她怎么闹也不让她出门。
但是白惠芬从小任性惯了,竟然被赵和平哄着,俩人私奔了。
两个月后回来家里,说她怀孕了,给白母当场就气倒下了。
但还是表明要是她和赵和平结婚,就一分陪嫁也没有。
以后过不下去也别回娘家,不会帮她的。
这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的年代,哄女孩私奔的,能是靠谱的人嘛。
但是白惠芬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就头也不回的跑到赵家去住。
赵家的房子都是露雨的,婚后她又受不了苦,被赵家娘俩哄着到娘家来要陪嫁,天天大着肚子回来闹。
白父白母恨铁不成钢,也是心疼她可怜,便给了她一笔钱,消停了一阵。
后来又看从小吃穿不如她的妹妹,嫁给了条件不错的军人。
又开始各种闹腾,说爹娘偏心,给她的陪嫁少。
正值新婚的林志军看不得老两口被气的双双住院,就去把赵和平狠揍了一顿。
赵和平被打怕了,这才彻底消停下来。
后来老两口出院就随儿子迁去东北住,临走前还是把剩下的那份嫁妆补给她了。
之前没给,是想着赵和平不靠谱,哪天她想开了,也还有笔傍身钱,现在对大女儿是没有一点期望了。
他们还想多活两年,眼不见为净吧。
白父白母走后,赵家畏惧林志军不敢来找白惠芳。
而白惠芳也对这个姐姐失望透顶,两家长达10多年都没有来往。
赵和平在家还是懒得要命,喝多了还会***。
后来不知道怎么得来一份在纺织厂车间的正式工,就让媳妇去工作,他则在家待着,喝喝酒打打牌。
车间的正式工一个月有40块钱的工资,养yi da家子7口人,赵和平还烟酒都来,日子过的紧紧巴巴。
几年前白惠芬得知妹妹成了官太太,心里嫉妒够呛。
丈夫哄着她来林家借钱,并让她别像以前那样闹,要装的可怜点,带着孩子去。
林伯母对妹妹没有多少亲情。
但几年前父母也去世了,哥哥又在外地,身边竟然只有白惠芬一个亲人。
看到她有所改变,难免动容,给了她几次钱和票。
次数多了,且越来越频繁,她也反应过来,姐姐一直都没有变,只是更会伪装了。
但到底还是念着那一丝亲情,没有告诉丈夫,只不过不借给她钱了。
实在脱不开身就给个几块,还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哎,事情就是这样”,秀丽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向秀珠讲了出来。
秀珠才16岁,家庭成员简单,哪里遇到过这些家庭琐碎的事。
她听后把自己气的够呛,用白皙的手拍着小xiong 口。
对这个恋爱脑挖野菜的白惠芬厌恶不已,还有赵家那家子。
愤恨地吐槽着,“他们可真不要脸,自己当初拼死拼活要嫁,现在又使劲坑自己娘家人。”
“可不嘛,要嫁的人还是得家里同意才行,父母总不会害你。”秀丽也感慨着。
秀珠闻言看着堂姐打趣道:“你的青梅竹马,伯父伯母当时满意了。”
“对啊,他们就是很满意,你以后也要嫁给父母同意的人才行。”,秀丽说起未婚夫就满脸的幸福。
提到结婚的事,秀珠才想起来,她还给大家带了礼物呢。
猛地坐起身,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那皮肤过于柔嫩,一下子就拍红了。
躺在旁边的秀丽被她的毛毛躁躁吓一跳,也跟着坐了起来:“怎么了小祖宗。”
秀珠下床打开系着蝴蝶结的行李箱,兴奋地把东西都拿了出来。
展示给秀丽,“看,这些都是我和我妈给大家准备的礼物,还有堂***的嗷!”
她的眼神里满是得意的狡黠,就像一个孩子捉弄了大人一样,那种淘气的眼神让人又爱又恨。
秀丽看她欠打的表情没忍住,起身抬手轻轻地掐了下她的脸蛋,触感滑滑的,没忍住加深了力度。
松开手看到白皙的脸蛋上有一个大红印,心虚的移开眼。
转移话题道:“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东西,小婶真的是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