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谁,从来不需要理由。”
话罢,没给孟禾反驳的机会,俯身吻住她的唇。
“唔!”
他这次吻的凶,还恶劣的狠狠吮了口。
孟禾吃痛刚要发出声音,走廊里薄谨年和佣人的对话声忽然传入耳畔。
“五少爷。”
“孟禾呢?”
“我刚刚才上来,没看到五少奶奶。”
“忙你的去吧。”薄谨年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佣人退下,自己迈步往前走。
房间里,孟禾心头一跳,赶忙把声音咽了回去。
这会儿倒是有些庆幸,差点骂人的时候被他掩住了嘴。
情急之间,孟禾顾不得多想,抬手对着身上的男人推了把,“薄谨年找来了,你躲躲。”
薄郁攥住她纤白的手腕,好整以暇的挑眉,“怎么的,这是想让我给你们腾地儿?”
皮鞋踩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孟禾心跳快到了极点,“四爷肯定也不想被人看见,跟自己的侄媳妇**吧。”
好在薄家够大,更衣室很多,还能稍微有些时间给她周旋。
凝着她花掉的妆容下有些泛肿的脸颊,薄郁扯了扯唇角,轻笑,“我倒是无所谓。”
确实,即便被人发现,谁又能把令人闻风丧胆的薄四爷怎么样,一切的责难都只能由她来背。
先前在订婚宴上受到羞辱,跳河自尽,被捞上来,侥幸捡回一条命。
醒来后得到的不是安慰,却是来自亲爹的巴掌和劈头盖脸的怒骂。
“如果不是我当年碰巧遇上在外面晕倒的薄老太太将人送去医院,薄家承了份情,哪能有跟薄家联姻的机会。”
“你不好好珍惜,却还要给我闹事,男人哪个不在外面三妻四妾,你只要占着薄家少奶奶的身份,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
“女子要贤惠持家,我从小就请人教你礼仪规矩,我看你是全忘到了脑后,今晚你就给我跪在这,好好反省。”
孟夫人想要求情,非但没起什么作用,却平白跟着被丈夫打了一巴掌。
短短一天,她也算弄明白了母女二人在孟家的状况,毫无地位,甚至连佣人都不如。
而她这个孟家大**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拿来卖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听到旁边的休息室旋动门把手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危机终是让孟禾软了声音,“四爷~求你,帮帮我。”
“帮你?”薄郁低笑一声,垂眸往下看,“那我怎么办?”
“你拱的火你不泻,还要叫我半路下车,你这么能,怎么不上天呢?”
嗯,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劣性,孟禾感觉到自己被顶着了。
但是眼下,她根本无暇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要活下去,而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对她来说刚刚好。
微顿,孟禾挤出两滴泪,讨好的去蹭男人的手臂,“下次。”
“若是四爷愿意,我下次补给四爷。”
“水做的?”
对上小女人眼角泛起的红,薄郁眸色暗了暗。
下意识的想用手背往她脸上拍一拍,手抬到一半又落了回去。
“成。”
低应了声,薄郁起身坐到一边,之后就不动了。
不是答应了吗?他还大爷似的坐这几个意思?
孟禾拢了把衣服,试探唤道:“四爷?”
眼看她催着他去躲起来,薄郁上下打量着她的一身凌乱,挑眉,“你确定你现在的样子,薄谨年闯进来你能搞定?”
孟禾:“……”
欣赏着她几经变换的脸色,薄郁眸底兴味涌动,俯身,靠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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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一排的更衣间全都看了一遍,哪个房间也没找见人,薄谨年心里烦躁愈盛。
从最后一间更衣室出来,他四下探看,正准备往别处去,忽然被更衣室对面那扇虚掩的门吸引了注意。
换衣服不去更衣间却跑去休息室,果然有猫腻。
他可以出轨乱搞,但作为豪门少爷的优越感还有作为男人的自尊,是绝对不能容忍她给他戴绿帽的。
女人电话里最后的闷哼声在脑海中盘旋,怒火直冲天灵盖,薄谨年一脚踢开门进去。
“**,**的……”
“骂谁呢?”
带着几分慵懒的熟悉嗓音传入耳畔,薄谨年神情一顿,看向从被窝里坐起来的男人,“小,小叔?”
“谁教的你这么粗鲁,教养都喂狗了?”
“啪!”
按开床头灯,薄郁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悦的向来人看去。
迎面射来的凌厉视线,叫薄谨年不禁背脊发寒。
回了回神,挤出一抹笑,“小叔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倒时差,困,随便找了间休息室补个觉,却被你扰了。”薄郁掀开被子起身,摸了根烟叼进嘴里。
见状,薄谨年赶忙屁颠上前帮着点火。
“我这不是不知道房间里的是小叔吗,之前说是八点的航班,我还准备派人去接小叔呢,没想到小叔提前回来了。”
趁着说话的工夫,薄谨年不动声色的四下查探。
殊不知,他以为的不动声色,落在男人眼中却是蠢不自知。
吐了口烟,薄郁唇角轻勾,荡出意味不明的低笑,“你想不到的还很多。”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薄谨年想了想,倒也没想出所以然,只能连声笑应,“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确实是常有的事。”
应和一句,随即转了话锋探问,“那个,小叔看见孟禾了吗?”
“孟禾?”薄郁思量片刻,恍然想起,“就你那未婚妻?”
“对对。”薄谨年巴巴点头。
薄郁挑起浓眉,“你未婚妻你问我?”
夹在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衬的那双深不见底的眸格外疏冷邪肆。
他可真是抬举那**了,她多大的脸啊,有资格往小叔身上凑。
薄谨年把整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甚至借着上前点烟的机会,把浴室也探了。
确定孟禾不在,他客套的恭维几句,从房间离开。
出了门,没有男人强大气场带来的压迫感,薄谨年脑子转过劲,想到那大敞的窗帘,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小叔睡觉怎么不拉窗帘?还没锁门。
他进去的时候,整个房间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帘犹自晃动。
他只当是开门带起的风,并未多想,可窗户都是关的,哪来的风?
落地的厚布窗帘,收起到一边时,鼓起的波浪状,不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想到自己推门进去时,好像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残留淡香,薄谨年怒火窜起。
他都看不上的人,薄谨年倒不认为薄郁能看得上。
他觉得,定是那**为了报复他,趁小叔睡着,欲用卑劣的手段爬床***。
听到他来,又赶紧躲起来。
不过,她这么作死,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现在去把她揪出来,揭穿她,不需要他动手,小叔就会把人料理了。
到时,既可以取消订婚,他又无心插柳挽救了小叔的清白,还送小叔一个人情,一举两得。
方才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薄谨年返身,正欲抬手敲门,一道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