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晨转身往里去看其他包房。
看到第四间时,发现了不堪入目的情景,里面一个男人与一个小妞行为很不正常。
我的天,这里有人在包房里就这样做!
那个小妞神色怪异,衣服不整,紧紧抱住这个中年男人。
这里的包房藏污纳垢,有这种服务!
林浩晨现在是一名警.察,知道这是他们管理的职责。
可他今晚要紧找人,就不声不响把眼睛凑近门上那扇小方窗,想看清那个女孩的脸。
“呯!”
这时,保安冲过来,二话没说就对着林浩晨飞起一脚:
“***,你在干什么?竟然往包房里偷窥!”
林浩晨被他踢得连连后退,扎脚不住,侧倒在过道里。
他跌得有些痛,也很狼狈,可他还是马上挣扎着爬起来,想扑上去跟这个保安打一架。
可他想到自己现在是警.察,警.察跟保安打架有失体统,忍住身上的疼痛和心头的愤怒,拿出窃听到旁边去给顶头上司沙宏星打电话。
他想这个俱乐部里有黄.色服务,正好在城东所出所的辖区内,让沙所长马上派警.察来查掉这里的黄.色服务。
这样,他就能看到四楼上的所有小姐,有可能查到躺在周***身下的那个女孩。
“沙所长,我向你汇报一件事。”
林浩晨以为这是他当警.察以来做的第一件实事,一个人冒险来俱乐部暗查黄.色服务,应该属于立功表现,斟酌着字词说道:
“我想既然当了警.察,就要干点实事,所以今天晚上,就一个人到县城最高档的娱乐场所,维纳斯俱乐部来查看情况。”
“我看到这里有黄.色服务,你快带警.察来查禁他们。这里有人正在包房里干那事,我现在就在四楼,还被一个保安踢了一脚,倒在过道里,身上很痛。”
他不能说来找人,更不能说找躺在周华峰身下的女孩。
沙宏星在窃听里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生气道:
“林浩晨,你真的什么也不懂,书呆子一个!”
林浩晨顷刻被他骂懵:
“沙所长,我怎么不对了?”
“这是你管的事吗?”
沙宏星提高声音骂道:
“这种扫黄打.黑的大事,要局长和县长同意,然后严密部署,统一行动才行。”
“你是什么身份?啊?你只是一个刚刚被贬下来的小警.察,就想管这样的大事?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
林浩晨顷刻被骂闷。
“再说,那里也不是你管辖的片区,而且我还叮嘱过我,不是,是钟局叮嘱的,让你做好本职工作,别的事不要多管,你怎么还要管闲事,啊?”
“喂,林浩晨,你在听吗?”
林浩晨一头雾水,嘴里嘟哝:
“我在听。”
“今天晚上,你怎么突然跑到哪个地方去?你到底去干什么?是不是想去piao娼?”
“不是的,沙所长,我真是来暗查黄.色服务的。我想刚来当警.察,应该为***做些实事,没想到。”
“我看你脑子有问题,快回来,不要给我在那里丢人现眼!”
就是沙宏星擅自搞这么大的行动,也要受到批评,不要说林浩晨只是一个小警.察。
“好的,沙所长。”
林浩晨只好听命,挂了电话,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这不对呀,扫黄打.黑是***的职责,怎么不允许呢?
难道江兴县有***毒黑的保护伞?
要真是这样,那江兴官场的水真的很深,他一个人下去抓鱼,不是被水淹死,就要给大鱼咬伤。
“你还不走,我把你抓到城东***去!”
保安见林浩晨站在那里发呆,理直气壮地上来喝斥他。
“好好,我走。”
林浩晨身子一震,赶紧转身往外走出去。
要是真的被保安抓到城东***,那这个脸就丢大了。
他肯定不能说去找周华峰身下的那个女孩,就会被误认为是去piao娼,就会像周华峰一样说不清,被诬陷。
林浩晨没想到找个人都这么难,要真正给周华峰洗冤,更是难于上青天。
可他停止了两个晚上,又禁不住去娱乐场所寻找那个女孩。
现在他不敢硬闯,乱找,到了另外两个娱乐场所,他只得花钱,装作顾客,在里面偷偷寻找。
他花了三千多元钱,连找了两个晚上,也是一无收获。
正在他一筹莫展,有些绝望时,这天林浩晨在街上巡视时,竟然撞上了那个女孩。
“有人耍***,救命啊!”
这天下午一点多钟,林浩晨正在街上巡视,忽然听到前面有女人的呼救声,拔腿就往那里奔去。
他奔进那个饭店一看,惊呆。
三个华衣青年正在暴打两个漂亮女孩。
其中一个穿黑衬衫的青年,左手抓住一个女孩胸口上的连衣裙,右手在扇她耳光。
女孩身材高挑,肤白貌美,两边脸颊却都被打肿,惨不忍睹。
黑衬衫青年不仅嚣张之极,还非常***。
他抓住女孩胸口上的连衣裙,完全就是袭胸动作,连衣带肉抓在手里。
另外一个女孩,被两个花衬衫青年推倒在地上,一个花衬衫正在用脚狠心地踢她身子。
“住手!警.察!”
林浩晨大喝一声,朝他们冲过去:
“你们在餐厅里打人,涉嫌犯罪,跟我到城东***去!”
黑衬衫青年放开漂亮女孩,转身打量着林浩晨。
他见林浩晨跟他们差不多年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潇洒地将长头发往上一甩:
“一个小警.察,也敢管我的事,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林浩晨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不管***是谁,你在餐厅里打人,违反治安条例,跟我走!”
黑衬衫用力挣脱他的手,却被林浩晨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他恼羞成怒地对站在后面的两个花衬衫青年使眼色。
“呯!”
一个高个子青年拿起后面桌子上一个啤酒瓶,就往林浩晨的头上砸。
酒瓶碎裂,玻璃片四溅,酒水洒了林浩晨一身。
林浩晨头上一阵锐痛,眼前一黑,手下意识松开。
三个华衣青年拔腿就往外跑。
这是林浩晨当警.察后第一次遇到警事,没有处置突发事件的经验,也太稚嫩,瞬间就被混混敲得头破血流,崭新的警服上酒水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