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于苏予念的大胆,出于好心好言相劝,她却像发了疯一样,掰着我的肩膀,神情激动的说:“你当然不知道,这是父亲命人给我算的,那人说了,我是凤凰的命格,我生来就是要当皇后的。”
“所以梁承煜……,你不是非他不嫁吗,怎么……”
“他?,哼,我根本就不爱他,幼年时的玩笑话,怎能当真,再说了,人都会变的,区区一个世家子弟,无官无职,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的,也配得上我?痴人说梦!”
见梁承煜如此伤心,我没有把这些话说给他听,想必他在苏予念那,也听得差不多了。
夜色逐渐暗了下来,梁承煜就这么坐了几个时辰,我吩咐下人去给他准备了点吃的,夜里凉,他咳嗽了几声,我怕他真冻出什么毛病来,就让他上床睡觉,谁知道,他却说,怕我污了他的清白。
好得很,小翠将吃食端了上来,放在他面前,他应当是饿急了,当着我的面就狼吞虎咽起来。
抵不住困意,我早早就睡去了,梁承煜从这以后,也变了好多。
虽是世家子弟,可他自幼不爱读书,只爱习武,苏予念之前还说他是莽夫来着。
可自打那天后,他几乎每天都躲在书房里,整夜的亮着灯,我还以为他转性了,被伤心了,于是打算奋发图强,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打脸苏予念。
但事实证明,是我想错了。
他是天天在书房不错,可是他并不是在读书,而是在喝酒,原本都是书籍的屋子,此刻摆满了的酒,难怪整日不出门,白天夜晚都是醉的,怎么出去。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事实并非如此吗,梁承煜这个人,恐怕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的嫡姐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势嫁给了年纪可以当他爷爷的老皇帝,放弃梁承煜这么一个翩翩美少年,也不知道是她眼瞎还是心盲。
三个月后,苏予念传出了好消息,她有身孕了,梁承煜听了备受打击,这人真的是脆弱得很,人家嫁人,他藏一屋子的酒日夜宿醉,人家有身孕,他居然想***。
小翠急匆匆赶来向我禀报的时候,我正在做女工,正准备绣一幅鸳鸯戏水,然而上面只是两只鸭子。
“这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我边给我的小鸭子绣眼睛,边问小翠。
小翠神情慌乱,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小姐,不不好了,姑爷要上吊***!”
“嘶”,鸭子眼睛没绣成,我反而被针扎了,小翠要上来帮我包扎,我挥了挥手,说了没事,然后让她带我去看看正在上吊的梁承煜。
梁父梁母早就在这看着了,梁母哭成了个泪人,看见我来了之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安安,你快劝劝煜儿,让他开门,别做傻事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母亲莫急,我这就去看看。”
要说梁承煜这斯,从小在蜜罐中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比姑娘还姑娘。
我叫人把门踹开,门落地的声音,梁承煜站在凳子回过头来,白绫悬挂在房梁上,他那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的,要多娇羞有多娇羞,亏他还自幼习武,身上却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恐怕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我属实看不惯他这副模样,走上前去把他拉了下来,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白皙的皮肤上烙下了我的手印,别的不说 这巴掌我早就想打了,今天正好,我还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