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董有没有兴趣再喝一杯?”
安蓝给沈霁淮当了六年的秘书,比林斯资历还要深。
这次沈霁淮亲自带团队做空泰铢大获全胜,将泰国国内金融体系彻底击穿,***入账十亿美金。
巨大的收益往往需要24小时紧绷的精神状态,团队的成员无论男女已经去寻找***发泄了。
而她,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没有其他的事就先离开吧,明天会统一安排庆功宴。”
男人冷沉无波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安蓝唇角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有足够的信心。
沈霁淮这种衿冷禁欲,杀伐果断,成熟***的上位者,对她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耸了耸肩膀,细细的肩带滑落,雪白春光乍现。
陌生的香水味刺激着沈霁淮敏感的神经,饶是他被小家伙磨得一身温润的绅士脾气,眼下耐心也要耗尽了。
他嗤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眸光沉沉地凝着女人的眼睛,警告意味十足。
安蓝自动忽略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大胆地绕过办公桌,缓缓在他脚边跪下。
手指勾着腰侧松散系着的带子,微微用力,黑色布料层层叠叠地滑落在地,盖在男人纤尘不染的皮鞋鞋面。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单臂拖着,伸手拿起男人喝剩下的红酒,倒在深深的沟壑里。
红与白的交融,是一场***到极致的视觉盛宴。
“沈董,要不要喝一杯。”
安蓝痴迷地看着俊美如俦,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另一手试探着去摸他的西裤拉链。
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老板椅的滑落摩擦地面,突然往后一撤,紧接着,一件染着乌木沉香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体上。
她仰头,被男人眸中的轻蔑与嘲弄刺激瞳孔微缩,沈霁淮环着双臂,一字一句地沉声道:
“要我给Serena看看她最喜欢的老师在干什么吗?”
她心一沉,略微直起身子,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少女恬静的睡颜占据整个屏幕,安静纯洁地酣睡着,像只小天使。
她别过头,咬了咬牙,跪着往前走了几步,急切道:
“沈董,我可以不要名分,也可以当Serena的妈咪,我会好好照顾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只要我——”
能陪伴在你身边就好。
“嘘——”
男人食指抵在绯红的薄唇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音越来越冷,气压也越发低沉,带着骇人的上位者压迫感。
“Ann,下不为例。”
眼神凉津津,浸着无边寒意,残忍击碎她的幻想,
刹那间,她头脑一片清明,自嘲地勾了勾唇。
有趣,居然能从这位阎***口中听到这四个字,他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不是吗?
其实在下定决心做这件事情之前,她就知道沈霁淮不会开了她。
因为那个小公主很喜欢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有些依赖她。
沈霁淮再无微不至,再贴心细致,但总归是男人。
那位小公主是沈霁淮唯一的软肋,打蛇要打七寸,她在一定意义上,拿捏住了沈霁淮这条蛇的七寸。
“daddy,daddy?”
甜柔的呓语在满是酒香的空间里回荡,安蓝却听得脸色一白,急忙用宽大的西装裹紧身体。
沈霁淮拿起窃听走到落地窗前,将***头对准自己的脸,一改刚刚淡漠凉薄,嗓音轻柔散漫:
“嗯,我在,怎么了?”
已经睡了一小觉的少女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
“刚刚睁眼睛没有看到你,你怎么还在办公室呀?”
周颂宜抱紧怀里的小狗玩偶,看着视频里熟悉的背景。
“还有一点点工作,忙完就去睡,你快睡,明天不是要去试新的裙子吗?”
安蓝跪坐在地上,看着男人挺拔颀长的背影,不甘地咬了咬唇,同时又害怕被屏幕那边的少女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往后缩了缩。
“老板,我把维昂教授——”
oops,老天爷!
林斯恨不得剁掉自己没敲门的手,急匆匆用文件挡住眼睛,欲盖弥彰道:
“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妈耶,安蓝怎么会这个时间这个样子出现在老板办公室里面啊!
安蓝是老板身边的唯一女秘书,比老板大两岁,是金融圈里有名的大***。
盘靓条顺,风情万种,被她拒绝过的精英男不计其数,他以为她不喜欢男的,原来是心有所属了。
不过刚刚实在是太吓人了,乍一看到还以为老板喊了***!
他身后的医生同样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过于香艳的场景。
但反观当事者本身,沈霁淮情绪一直淡淡的,握着窃听的长指轻轻摩挲***壳上的蝴蝶结,神色不明,让人窥不透他在想什么。
安蓝仰头将眸中的泪憋回去,起身系好西装的扣子,捡起裙子,迅速调整好表情,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出办公室,仿佛刚刚乞求男人垂怜的人并不是她
走到茶水间时,像是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她靠着墙滑落在地。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沉冷的声音一点点钻入耳膜:
“安秘书,刚刚的那出戏真是精彩极了。”
她仰头,看着刚出任集团CEO的年轻男人,嘲弄道:
“看不出来,席总喜欢听人墙角。”
——
“什么事,说吧?”
林斯给医生使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地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办公桌上,
“先生,这毕竟是神经类药物,我建议您最好把次数控制在一个月三次。一次用量不超过三颗。”
沈霁淮拿过瓶子,随手扔进抽屉里锁好,颔首礼貌道:
“嗯,知道了,您费心了。”
离开之前,维昂看着男人眼球上密密麻麻的***,没忍住劝道:
“先生,我说句话实话,您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记忆衰退征兆,其实不用吃这种神经类药物来预防。你如果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用更为缓和的药物慢慢调理。”
年轻英俊的男人也不知将他的听进去没有,神色淡漠地点了下头,
“放心,我有分寸,副作用我尚且可以承受,你也知道,Serena需要一个情绪稳定的大人陪伴她成长。”
他就知道,能让这位不管不顾的,除了莱斯特家族的小小姐,再无他人,多说无益,他无声叹气:
“您放心,小姐的心理状态稳定良好,身体各方面数值都很优秀。”
“那就好,您费心,有任何需要及时开口。”
维昂教授走后,林斯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正准备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一下时,耳畔忽地传来一声近乎呢喃的言语,是在问他。
“林斯,你说,我要是有一天真的忘了她,她是不是要哭鼻子了。”
他捏着抹布的手一顿,直起身子,看向落地窗前那抹高大的身影,无边夜色隐匿在他身前,他竟然品出几分落寞之意。
“老板,团队不断取得新的突破,相信治疗药物肯定很快就研发出来了。”
“嗯,但愿吧。”
小家伙娇气爱哭,脾气还大,要是自己真的有一天把她给忘了,她不得把天给捅个窟窿。
这么想着,沈霁淮没忍住低笑几声。
男人周身气质突然变得柔和,估计是想到了小姐,林斯抿了抿唇,试探道:
“先生,我上周接触到一个家族办公室负责人,他说有一种心理疗法,可能会有帮助,您要不要试试。”
心理疗法无非就是催眠,对于沈霁淮这种习惯性掌控一切的人,剖开自己的内心,无异于置身险地,任人宰割。
他脸色忽地冷了几分,语气很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等回北京再说吧,对了,房子软装进度怎么样了?”
林斯知道,这个建议估计不会被采纳了,他跟着移开话题:
“哦对,小姐房间的照片今天传过来了,您看下。”
他掏出窃听,点开图片递过去,沈霁淮看了眼早就刻在脑海里的房间布局,
“她喜欢吗?”
林斯点了点头:
“小姐喜欢,说还要有一个房间来放她的那些玩偶和HelloKi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