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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抓人!”

“别让他逃了!”

一阵电光火石间,周围的武官,都朝着青白色烛火所指的方向扑去。

环绕在赵芸儿身边的***头也跟着移动,镜头所指的人——

赫然是那衣服破破烂烂的流浪汉!

直播间里的网友,俨然被堪比国际***的走向吸引了心神,纷纷发送弹幕。

【好家伙,弄了半天,结果流浪汉才是凶手,贼喊捉贼吗?】

【流浪汉自认为他能欺骗所有人?】

【蜡烛的火焰本来是正常颜色,忽然变成了青白色,那是磷火的颜色。磷火只有人和动物尸体腐烂时才能分解出,很明显,是怨魂在示意真正的***凶手!】

……

逮捕了流浪汉,赵芸儿跟武官们没有多做停留。

有专门人员会前来收殓女尸,转移到特殊的殡仪馆去,流浪汉也必须尽快提去审问。

站在废弃的厂房大门,赵芸儿微微侧了侧头,似是在看一个人。

但在现场的武官跟直播间的网友眼里,她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赵芸儿平静道:“人死不能复生,执念太重不是好事,真正的头七之日许你托梦给家人。”

她话语一顿,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其他人都听不见。

“那一天,许你复仇。”

她手里执着的古朴铃铛无风自动,“叮铃”了一声,声音悠远。

有阵风再次吹来,但已无之前的寒意。

车上,徐兴邦看向坐在对面的赵芸儿,欲言又止。

忽然,赵芸儿移过头,与徐兴邦的眼神对视上,问:“徐叔是有什么心事吗?”

徐兴邦跟她师傅是多年的合作对象兼好友,师傅去世后,跟他合作的任务就落在她身上。

民间有许多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案件,都需要赵芸儿这种玄学人士的帮助。

当然,***也有涉及玄学的官方机构,名为“特殊事务司”,专门处理官方非自然力量案件。

徐兴邦见她问起,也不乱猜,直接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前来报案的流浪汉有问题?”

不然上午在武局里,她怎么会那么坚持一定要去现场侦查。

赵芸儿略微颔首:“从面相上看,这位流浪汉乃穷凶极恶之相,很大概率有问题。”

徐兴邦疑惑:“面相学吗?”

【面相真有这么神奇?】

【相由心生,但也不能过于看重面相,有的人长得凶,其实心地特别善良】

【如果整了脸,那面相学还能看吗?】

赵芸儿看见空中划过的弹幕,思索了会,干脆来一场面相教学。

她伸出手,随意在空中点了点,直播间里就出现了那位流浪汉的脸。

“俗话说相由心生,年纪越大,面相走向就越容易展现出来。有句话叫:三十岁之前,长成什么样是由父母决定的;三十岁之后,长成什么样是由生活决定的。”

“现代医疗水平发达,许多人会进行一些微整,给看相造成一定困难,但在懂行的人眼里,依然不难。”

赵芸儿拂了拂袖,声音清脆,如入定前念诵的静心道音。

“这位流浪汉眼睛带有***,且是四白眼面相,从面相学看,这是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同时,他的眉毛又短又粗又浓,印堂有很多条竖纹。拥有这种面相的人,往往脾气暴躁,性格沉郁,想法容易走向极端。”

“这样的人如果走正道,能够成为歹徒惧怕的侦查能手,但一旦走上歧路,就会犯罪。”

赵芸儿***控窃听,在直播间里放出了几张照片,都是犯下特大***案的罪犯照片。

“大家仔细看看,纵观每一位犯下变态***案、连环***案的凶手,他们的印堂部位都有很深的竖纹,所以也有人把竖纹,看作是一个经典的***犯面相。”

“寻常人眉心间的竖纹,跟他们的竖纹,区别很大。”

赵芸儿看向徐兴邦,“我在看到流浪汉的第一眼,就推测这个人跟死去的女子有关。但面相学并不绝对,只能作为一项辅助。”

“俗语有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我决定亲自去现场勘察一番,招魂问灵。”

这番话不仅解释给徐兴邦听,也是解释给直播间的网友听,别把面相学看得太过绝对。

此时涌入直播间里的网友有三四百人,大半都是被赵芸儿的脸吸引进来,不肯走。

小半部分是真的对玄学卜卦感兴趣,连忙在直播间里发弹幕。

【主播,可以给我算一卦吗?】

【主播,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开播?】

【主播,我给你打赏,能不能帮我算一算?】

赵芸儿想了想,道:“半月开一次播,开播前会发提醒,感兴趣的人可以关注我的直播间,名字叫【上通诸天,下通九幽】。”

“如果你们等不及,可以来广省白云山福禄观找我,有缘的话,我也会给你们看相算命。”

“另外,在直播间里看相算命,会泄露自己的隐私信息,大家慎重考虑。但来到福禄观,也不一定会与我有缘,一切看玄学。”

【半月一次太少了,要多少打赏,你才能天天直播?说个数!】

【主播,给你打赏个上千块,能不能给我跳个舞[狗头]】

赵芸儿被网友调侃,也不生气。

她的脸的确充满迷惑性,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

她淡定道:“谢谢诸位的打赏,你们的打赏都会用来做各种善事,祝好人一生平安,下次直播再见。”

赵芸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直播。

此时,车子已来到了福禄观的山脚下。

山路难走,车子也上不去,赵芸儿与徐兴邦就此别过。

临走前,徐兴邦叫住了她,“之前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来祭奠李观主,等我休假后,就会过来给李观主上柱香。”

李观主是赵芸儿的师傅,叫李福禄。

上个月李福禄去世,赵芸儿就成了福禄观的暂代观主。

赵芸儿谢了徐兴邦的好意,道:“徐叔叔多破几个案件,行善积德,师傅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

下了车,赵芸儿一个人漫步在山间,悠悠地想起往事。

她是李福禄收养的弃婴。

李福禄不肯让她叫他父亲,说当不得。

也不肯让她喊他师傅,也说当不得。

更加不肯让她当道长,说她命太贵,当不得。

最后,他只肯让她做一位在家居士。

虽是如此,但赵芸儿心里有杆秤。

李福禄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教她道法玄术、为人处世,称得上是她的老师。

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不肯让她做道长,但无所谓,做个居士也是可以的。

师傅的遗愿就是发展福禄观,临终时都遗憾自己学艺不精,没有把福禄观发扬光大。

赵芸儿想要继承师傅的遗愿,所以刚一毕业,就回乡经营道观。

她回到道观,正准备打坐***,忽然道观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赵居士,你在吗?”

“赵居士,我家大丫好像丢魂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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