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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人老成精,提前察觉出了什么,先一步遣散了围观的村民。

“大丫醒了,没事了,大家别围在这儿,赶紧回自己屋里吃饭去!”

他将人给喊走,到头来又返回舍曲民的屋子。

舍曲民想把村长请走,老村长抖了抖手中的旱烟斗,义正词严地说:“我是福气村的村长,有义务监督每一个村民,免得给福气村招祸!”

他的目光锐利逼人:“我问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亏德的事,才让老祖宗震怒,把大丫的魂给勾了去!”

舍曲民立刻喊冤,“村长,我就是一庄稼汉,再老实本分不过啊!”

老村长摆了摆手,“你说了不算。”

他看向赵芸儿。

赵芸儿拂一拂袖,淡淡道:“你的日月角两边塌陷,眉棱骨突出,眉形散乱且眼角斜吊,耳朵外翻,这是再正宗不过的不孝面相。”

舍曲民愤愤不平,“就凭一个面相,你凭啥说我不孝?”

比起他的愤怒,赵芸儿显得异常冷静。

“我且问你,你跟你的父母是不是感情一般,跟你的妻子也经常不和,两人总是吵架。”

“同时,你的面相是六亲无力之相,这表示你跟亲戚之间关系淡漠,跟你的兄弟姐妹也关系不好。”

舍曲民脸上表情微变。

赵芸儿沉吟:“我没算错的话,你的兄弟姐妹包括父母,都在外地,你也想去外地做生意,但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帮你,所以你一直怨恨在心。”

舍曲民的脸不由抽了抽,这不是不爽,而是惊恐。

怕秘密全都被人抖出来的恐惧!

赵芸儿平静地看着他:“今天帮你女儿叫魂,你们一家也算与我有缘,我就提点一下你。”

“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他们不愿意帮你,还是你从来没听过他们的话?”

“眼角向上方倾斜的人,多是做事急躁,对待父母会耍性子。再加上耳朵外翻之相,对父母的叮嘱不仅感到烦躁,还会经常顶嘴。”

“他们说得越多,你就越屡教不改,渐渐的,他们也不想管你了。”

舍曲民怔了下,犹自嘴硬道:“我没有,父母就是偏心!”

“凭什么我哥跟我弟出去外面打工,爸妈就舍得在外头给他们租个门面去做生意,也不肯也给我租一个?”

赵芸儿摇了摇头,“不给你租是好事,从面相上看,你这人财帛宫弱,难以积财。”

“如果对宫的福德宫、命宫和官禄宫(事业宫)遇吉星庙旺守值,那还能救一救。偏偏你的对宫遇七杀,不但会财运不好,反而还会因财惹来杀身之祸。”

舍曲民还是不相信,怒吼:“你乱说,我要是能出去做生意,一定会好过他们!”

赵芸儿并不在意别人信不信。

她们灵宝一脉,自古以来都有度人向善的传统。

缘分来了,那就随意提点一两句。

至于能否帮人渡过去,终究要看那个人的福缘。

“你在乡下,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觉得亏欠你良多,每年会给你几万块。”

“过年过节要祭祖时,如果他们没空回来,都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买祭品去祭拜祖宗。”

“而你却拿着这笔钱去赌,逢赌必输,最后连祭品都没钱买,只能蹭村里免费发放的白纸。”

“你在乡下待了七年,七年皆是如此。怕被人发现没有祭品,特意拿了稻草凑合,还盖了个结实的铁盖。”

“哪怕有准备祭品,临时都会被你忍不住吃光,你祖宗这七年来,一年过得比一年苦。”

赵芸儿反问:“就这,你敢说一句你孝顺?”

舍曲民脸上的愤怒散去,心头惴惴不安,这赵居士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难道真的是得道高人?

赵芸儿表情跟语气都很平静,但舍曲民就是不敢看她。

总觉得她眼神如刀,一直在戳他心窝子!

“这孩子为什么会丢魂,除了祖宗生气之外,也因为你经常打骂怒斥她。”

“小孩受到惊吓,容易丢魂,哪怕没你祖宗这一遭,她迟早也得被你这个父亲害了。”

赵芸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轻描淡写地道:“你的子女宫也很浅薄,如果不多做善事,大丫很可能就是你唯一的孩子。”

舍曲民身子一个哆嗦,彻底慌了。

“赵居士,我要怎么办啊,我还想要生个男孩传宗接代呢!我还想要赚钱,我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农村里!”

到这种时候,不去想要怎么补救,仍然只顾自己。

自私自利展现得淋漓尽致。

赵芸儿微微摇头。

“多做善事,行善积德,孝敬父母善待孩子,或许有生之年,还能出去看一看外面的天地。”

舍曲民犹如找到了主心骨般,狂点头:“我一定多做善事,孝敬父母也孝敬祖宗!”

赵芸儿被村长亲自送到了山脚下,村长给她塞上了这次叫魂和看相点灾的酬金。

不多,一切依照当初师傅定下的规矩。

天色黑暗,福气村的路灯少,堪堪将道路照明。

老村长抽了把手中的旱烟,好心道:“赵居士,山路没灯,天色太暗了,要不你在福气村住一晚?”

赵芸儿摇头:“不用,我能上去。”

老村长犹豫了下,问:“妹子,舍曲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得儿子了?”

他敏锐地分析出赵芸儿之前说的话。

只是说或许有生之年可以出去走一走,可没说能得儿子!

赵芸儿眼神宁静平和,“不是不会得儿子。”

她踏步上山,一举一动道韵自然,仿佛跟这座山融合在一起。

有清悠之声传来——

“他子嗣缘浅,终其一生只有一女,这是命数,不可更改。”

而且在她的看相里,舍曲民是孤寡无依的面相,中年便会妻离子散。

经过她的点化,缠绕在他脸上的阴郁之气消散了些,但能否改变,还得看他怎么做。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且看以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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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儿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极为规律。

清晨时分,迎着朝阳***《灵宝经》,吐纳紫气。

然后对道观扫洒整理,将道观供奉的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重新上香护理。

因着上一次下山露了一手,福禄观的香火要好了一些。

从一周都没有一个人上门,变成一周能有两三个村民登山上香。

赵芸儿空闲时也没真闲着,刷刷短视频里的热门道观,打算取长补短。

福禄观虽是小观,但占地面积一点都不小,只是庙宇少,看着凄凉。

赵芸儿查了账户上的钱,离建一个许愿池和许愿树还有较大差距,还是得努力赚点钱。

算了下日子也差不多了,她当即开启第二次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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