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也连忙扶那些跪下的百姓。
众人顺势站起来,但是大家还是看着楚辞,诉说着感谢的话。
安比槐感叹的对楚辞鞠了一躬说道。
“大***义,下官佩服。”
“行了,松阳县我也逛完了,我们去官府看看,大家也都散了吧,之后我们来日方长。”
那些百姓目送着楚辞带人离开。
来到官府,楚辞才不得不感慨,安比槐之前说的有点小是个什么概念。
这简直是太小了,这个公堂,站十个人以上就会显得很挤。
看起来非常寒酸,不过好歹是用木头造的。
主薄把松阳县的记录本给楚辞拿过来。
楚辞看到上面记载,根据松阳县去年的人口普查。
一共有320户人家,人口在1300余人左右。
这确实算是一个比较弱的县丞了,要知道这些人口里面还要除去老弱妇孺。
那么松阳县真正能干活的就更少了。
怪不得松阳县一直发展不起来,没有人口,就没人干活。
那么自然建设不起来了。
并且松阳县不像隔壁的桃花县那样,有支柱产业。
桃花县有满山的桃子,每年靠卖桃子也能赚不少钱。
日积月累下来,自然就比较繁荣。
他们松阳县除了距离那条大河还算是比较近以外,没有什么优势。
甚至还有一些腿脚利索的,直接去桃花县定居不回来了。
“大人,这是上个月的税钱,还请大人您过目。”
刘主薄把那少的可怜的银子端上来,旁边还有每一笔银子的来源。
楚辞拿来一看,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就三两银子?整个县的税收?!”
柳绿在旁边听到,也觉得不可置信的凑过来看。
这三两银子要搁以前,是她们这些丫鬟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现在居然是整个县一个月的税收,实在是不可思议。
刘主薄也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的大人,我们松阳县没有什么商户,只有几家卖针头线脑的小摊贩,还有一个支着摊子的馄饨摊一以及一个旅馆。”
那流动小摊贩自然不用多说,每个月交不上几文钱税。
旅馆因为没人愿意来松阳县,所以每天也没有什么收入。
他们松阳县唯一的缴税大户,就是那儿馄饨摊了。
楚辞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好,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怪不得安比槐一直嘟囔着没钱没钱,确实是没钱。
这三两银子还要给官府里的人发工钱,至于建设松阳县?一文没有。
“松阳县有没有会木工的人?”
主薄闻言,想了想说道。
“倒是有一户人家会木工,只是不知道大人需要木工干什么?”
“造水车。”
这是楚辞想的可以解决水位线太低的问题。
有了水车,那都不是事。
用水车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把水给送到水渠里。
“水车?”
刘主薄当然是没有听过这个东西,楚辞现在也懒得和他解释。
“明天让那个木工过来找我,还有,你百姓明天进山砍木头,造水车需要木头。”
刘主薄闻言,立刻点头应下。
不过让人干活一般都是要给发工钱的,要不然就是抓壮丁。
那得是朝廷发话才能这么做。
所以现在楚辞让松阳县的百姓去砍木头挖水渠。
虽然说这些百姓自发说不要钱,但是楚辞也不能真的什么好处都不给他们。
别的不说,他们饿着肚子怎么能干活。
楚辞对安比槐说道。
“我们松阳县距离桃花县比较近,明***就派人去桃花县买馒头给大家吃,还有工具,一并去桃花县买回来,钱我一会让柳绿给你。”
没办法,实在是松阳县太穷了,只能去临县寻求物资。
“啊?买馒头?大人您这是要给那些百姓们吃吗?”
安比槐听到之后,惊讶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官府让百姓做事,就算是不给钱无论如何都该包饭。
但是现在这不是太穷了吗,况且大家都想要水,也就没人提这事了。
松阳县不管怎么说男丁也是有大几百号人,一个个每天要吃不少东西。
如果楚辞包了他们的伙食,这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啊。
楚辞点头说道。
“对,既然我让大家为我做事,总得包大家的饭。”
安比槐神情也是轻松的说道。
“是,我明天就让人去买。”
现在他们松阳县终于来了新县令,并且还这么财大气粗。
实在是让他心头的石头落地了。
等安比槐走了之后,楚辞对柳绿问道。
“柳绿,我们这一次带了多少钱?”
他们楚家因为陷入贪污风波,所以家里大半的财产都被皇上收回去了。
这一次离开京城,也并没有带很多的钱。
柳绿回答道。
“**,这一次我们一共带了一千五百两,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不过那些首饰是夫人给您准备的嫁妆,按理来说是不能卖的。”
“这个当然。”
楚辞也认同,那些首饰都是原主母亲对原主的一片母爱。
楚辞肯定是不会卖掉的,那么现在她手里就只有这一千五百两了。
如果是她一个人花的话,那么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但是现在是要给整个松阳县花,松阳县就和一个无底洞一般。
想要把它拉起来,这一千多两肯定是不够的。
不过也能解燃眉之急了。
一个馒头也就一文钱,就算每天买一千个馒头,也才一两银子。
这笔支出楚辞完全负担得起。
只不过柳绿不理解的问道。
“**,您把从京城带来的钱都打算给松阳县花,会不会有点不值得。”
柳绿担心楚辞把钱花完了,她之后又该怎么办。
松阳县百姓的日子是好过了,楚辞穷了也没人给她啊。
楚辞却对柳绿说道。
“柳绿,你还记得我们是为什么来松阳县吗?”
“当然是因为被奸人陷害,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京城。”
一提这事柳绿就觉得憋屈,此刻只怕他们楚家已经成了京城的笑话了吧。
“对,既然是被人陷害才离开的京城,那本**就要堂堂正正的回去,为父母兄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