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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家大龙,我家鸢儿怎会掉入水中?若鸢儿有什么三长两短......”
耳畔忽然响起女子哀婉凄切的啜泣声,柳欣鸢昏昏沉沉地想,这把嗓子倒是不错,让她心里无端跟着难过。
这时一道尖利的嗓音打断女子的话,此***声嚷嚷:“哎哎哎,***,你说的都是什么昧良心的胡话!你家鸢儿落水干我家大龙何事?”
“你家姑娘不知廉耻,和乡里的混混在河边不清不白地拉拉扯扯,因此掉进河里,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我家大龙好心上前劝阻,却被你倒打一耙,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啜泣女子哀哀切切地反驳:“你、你胡说!鸢儿才不会如此!”
尖利嗓音呵呵冷笑:“***,我上面的话可不是无凭无据。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曾是京城歌女,又怎知你家姑娘没染***的习性,惯会勾三搭四呢?”
“你,你!”
女子不知如何辩驳,只一味地哭泣。另一人则愈发嚣张,言语粗鄙,将女子骂得狗血淋头,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
柳欣鸢听得心烦意乱怒火中烧,恨不得拿针线封上喋喋不休的妇人嘴巴。
搬家!今天就搬家!
房子隔音差,邻居素质低,每天不是打孩子就是夫妻吵架,现在还发展出新剧情了!她一月才一次的休息日都不得安宁!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柳欣鸢气得胸腔几欲炸开,“蹭”地一声坐起,闭着眼用力捶床,怒吼道:“别吵了!都给我闭嘴!”
所有声音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柳欣鸢鼻腔里哼了一声,向后倒去想接着睡个回笼觉,结果“咚”的一声,磕得她头一痛。
她的床什么时候变这么硬了?
柳欣鸢疑惑地睁开眼睛,入眼却不是熟悉的卧室,而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古香古色的屋子,摆着寥寥几个木质家具。
她的床前立着三个人,俱是一身古装打扮。面容柔婉的那个女子一脸惊喜,余下两个人则神情怪异。
柳欣鸢难以置信地闭眼又睁眼,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改变。
......她,穿越了?
蓦地庞大的记忆洪流卷入她的脑海,片刻后,柳欣鸢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原身和她同名同姓,是柳家大房的女儿,也是大房唯一的孩子,因为落水已经香消玉殒魂归底下。
不停啜泣的女子是她娘陈蕊,本是京城歌女,逃到柳家村嫁给了她爹柳仁德,加上没有儿子,没少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嗓音尖利的妇人则是她的婶婶张秀秀,平日里有事没事都会找事欺负原身和陈蕊。
至于那个躲在张秀秀身后,看都不敢看她的男孩,是张秀秀的儿子,她的堂弟柳大龙,也是导致原身落水的罪魁祸首。
这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柳欣鸢的思绪,“***,你看看你家姑娘,没大没小,对长辈没有丝毫的尊敬!”
想到昏沉中听到的污言秽语,柳欣鸢目光凉凉地扫过张秀秀,唇角微勾:“婶婶这话倒是有趣,方才不知是何人对我母亲大呼小叫?”
张秀秀一噎,心生疑窦,奇怪,她这侄女何时敢这样落落大方地直视着她讲话?
“婶婶何故不讲话?”柳欣鸢仍是微笑,慢条斯理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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