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奢华的欧式古典大床上,鹿青棠单膝横叉在少年双腿间,双手强势地将对方按在床头。
身着雪白睡袍的少年微仰着头,修长的身体***弯折成一个脆弱的弧度。
他雾蒙蒙的桃花眼看着身上入室劫色的“女***”,雪白的脸颊透着浅浅的粉,乖巧地点了下头。
鹿青棠大眼一亮,身体前倾,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少年身上,用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语气,引诱道,“姐姐也没有睡过男人,跟姐姐睡一觉,好不好?”
少年长长的眼睫抖动着,眉目精致,唇红齿白,微长的黑发垂在肩头,整个人如同一朵颤巍巍生长在寒冬中的小白花,既脆弱又可怜,看着便令人心生无限怜爱,羞怯地道,“姐姐,我们可以先从谈恋爱开始……”
没有表白恋爱,一上来就***服睡觉,怎么听都像是某种“提了裙子就不认账”的渣女发言!
鹿青棠心虚。
她也不想这么没风度没节***地对待美人。
问题是她遭了暗算,再不找个男人,就要嘎掉了!
鹿青棠洁癖成性,极端挑剔,还是个颜控。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男人,都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像身下这么秀色可餐、纯情美好的“小奶狗”,鹿青棠过往二十三年,更是第一次遇到。
错过了这个,可就不会再有下一个这么乖这么好看的了!
为了小命着想,鹿青棠只能忍着羞耻心跟负罪感,做一次“先上车后补票”的渣女!
鹿青棠忍着身体里涌上的阵阵潮热,耐着性子,继续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排除后顾之忧,“谈过恋爱吗?”
少年漆黑的眼睛透着股沉醉的糜丽,视线恍若实质般,一一划过少女清冷娇美的脸庞,包裹在黑色长裙下青涩***的身材……唇角勾起一个极具煽动韵味的弧度,“没有。”
鹿青棠双眼泛起湿气,呼吸微促,强大的理智被体内的药性冲击地岌岌可危。
她晃了晃脑袋,竭力摁耐住想要“霸王硬上弓”的冲动,轻声问,“未婚妻?白月光?朱砂痣?暗恋对象?”
少年察觉到两人相贴的地方,少女皮肤上异于常人的滚烫体温,笑容更艳了,“都没有呢。”
鹿青棠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在少年玫瑰色的唇瓣上,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下。
“有讨厌的感觉吗?”
少年先是怔住了,紧接着“砰”的一声,白到剔透的脸颊,霎时间透出了桃花般的粉红。
他羞涩地垂了垂眼睫,心脏砰砰乱跳,旖旎又开心地道,“……不。”
好……好喜欢!!!
鹿青棠挣扎于放纵与清醒边缘的理智,伴随着少年这个“不”字,彻底断掉了。
她坐上少年的腰,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放心,我一定对你负责!”
少年抬眼,漆黑的眼珠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有丝涣散的双眼,声音沙哑,宛如裹了迷迭香的花蜜,“姐姐,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
鹿青棠本就中了药,被这声欲拒还休的“姐姐”一喊,更是整个身体都软了。
她遵循本能地咬上他的喉结,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温柔又郑重地许下承诺,“等将来,我一定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来娶你!”
少年不错眼地凝视了她许久,红唇渐渐弯了起来。
他伸出双手搂住鹿青棠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仰起修长的颈项主动迎了上去,虔诚地献上了自己。
“那姐姐,给你……睡。”
——
一场酣畅淋漓的混乱过后,鹿青棠解了药性。
确定身边的少年沉沉睡了过去,鹿青棠打开戴在手腕上的通讯器,当看到地图上,那个正极速接近的小红点时,眼底闪过丝厉芒。
鹿青棠小心翼翼地挪开了横在腰上的手臂,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双脚甫一沾地,便是一阵虚软传来,鹿青棠毫无防备,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毯上。
初经人事的后遗症,让她忍不住“呜”了一声。
鹿青棠从前听说过,刚开荤的男人,比较不做人。
亲身经历过后,才知过来人诚不欺我。
明明她才是那个中了药的,但最后哭着求饶的人,也是她!
鹿青棠腰酸背痛地爬起来,捡起被少年随手扔到地上的裙子重新穿好,然后转身走回到床边,盯着床上尚且还在沉睡的少年看了起来。
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眉眼弯出恬静的弧度,像是餐足后,正抱着心爱的人打盹。
通讯器里距离越来越近的小红点,催促着鹿青棠,必须马上离开。
一旦那人知道她来过这里,恐怕这座酒店的人,今晚都得死于非命。
鹿青棠盯着少年那张刻骨铭心的脸,犹豫片刻,最后从身上取出一枚雕刻着玫瑰冠冕的金色***,放在少年手心里,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你当定情信物。”
“等我解决了麻烦,一定会回来娶你。”
她俯身,在少年的额头烙下一个温柔的吻,“乖,姐姐不是渣女,你醒了,可不许骂我。”
说完,鹿青棠最后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将那张脸记在心底,转身拉开窗户,跟只灵巧的猫一样,从十几层高的酒店总统套房内,一跃而下。
在她转身那一刻,床上陷入沉睡的少年,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
白玉般精雕玉琢的手指,与鹿青棠的手,擦身而过。
鹿青棠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那一刻,沉睡中的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