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峰点了点头:“你们俩还有别的证据吗?”
夏年年咬着唇,看向许岁至,她哪里有证据,都是她猜测的。
苏晚棠最恨她的,这种事情不是苏晚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许岁至看向了自己爹,许长河也知道夏年年跟自己儿子的关系,虽然他现在并不认可这个儿媳妇人选,但是这种情况下,肯定还是要帮忙说话的。
“庆峰,这事有一个人证都不算吗?老盛家的人在村里名声本来就不好,干出这种事也不稀奇。”
杨庆峰眉头一挑:“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村干部断案,那肯定要讲究事实讲究证据,哪能你随便两句就乱给人定罪?那不是胡闹吗?”
苏晚棠听了这话,对杨庆峰的好感瞬间上升,看来村里还是有做实事的嘛。
许长河被他这么一教训,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他在村支部总是处处被杨庆峰压一头,没想到在外面,这个死老头还是一点不给他面子,烦死了!
杨庆峰又看向夏年年:“还有证据和人证吗?”
夏年年红着眼,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摇头。
杨庆峰:“那这事就只能怨你自己运气不好。”
夏家人一听这话,顿时怒了,这村支书是咋断案的?
他们小妹的脚都伤的这么严重,在医院住了两天了,他居然一句运气不好就想撇过去?
夏大哥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杨支书,你这说的是啥话?”
苏晚棠嗤笑:“这不是人话吗?你听不懂啊?难道你是畜生?”
夏大哥被这么一骂,气的脸色涨红,冲着村长许长河道:“许村长,咱们这关系,您可要为我们一家做主呐。”
“年年以后可是你家儿媳妇,你就这么看着她被欺负吗?”
许长河一听这话,脸上一白,梗着脖子骂道:“八字还没一撇你乱说什么?”
“我们村干部做事一向最公正了,只分对错,你家要是真的被欺负了,我们肯定会为你做主。”
许长河要不是顾着面子,都想当面骂夏家大哥,真是个蠢货,这是什么场合就想跟他攀关系?
杨庆峰还在这里呢,要是让他抓住把柄下次去县里开会,自己这个村长都不好做。
以前他还觉得夏家闺女不错,长相周正,勉强配的上自己儿子,现在看来真的要慎重考虑了。
夏年年注意到了许长河的表情变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杨庆峰道:“既然没人能证明野兽夹是盛家人放的,那你们夏家过来闹事,纯属无理取闹。”
“凭什么说不是盛家人放的?你就是包庇!”
夏老婆子什么也不懂,但她知道如果不是盛家人放的,医药费就没人赔了,这个罪名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安在盛家人头上。
“就凭这野兽夹是我放的!”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蓦地传来。
众人齐齐朝着说话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瘦削的男人,穿着一身打补丁的灰色衬衫,缓缓走了过来。
男人小麦色的脸上,一双眸子带着一股凶戾之气。
“杨峥?你咋来了?”村长和村支书一见到他,立刻笑盈盈迎了上去。
听到这个名字,苏晚棠才猛然想起来,书里提到过这个人,是村里有名的猎户。
杨父杨母都是烈士,当年打仗的时候,两人把孩子扔给了年迈的***,双双奔赴战场。
后来等到战争胜利,两人的骨灰是县长亲自送到清水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