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南星,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方清云冷面看着我,剑还是没收走。「男人本不能生育。」
扶山的风卷起他淡青色的衣袍,墨色的发与衣袍一起融在无边的天际中。
若是无知的旁人看到此一幕,必然称赞他方清云好一个清风明月少年郎。
哪怕我与他成婚多年,也还是会被着一张脸蛊惑到。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正色道:「男人怎么就不可以有孩子了?」
我能怀还不是因为你方清云这个狗东西?
于是我将当初他说的那番话还给他了。
「天地之大,凡人尚可不老不死、***成仙,以男子之身孕育生灵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他沉默了,眉眼微垂,盯着虚无之处。
我与他相处多年,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在思考我话的真假。
于是我也不犹豫,侧身躲过他的剑,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吴南星,你……」
他快速反应过来,手腕一转就想拿剑指我。
但我已经抓住他的手,并将那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
男人孕子与女子不同。
以灵果为引的孩子,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可以和亲缘产生感应。
当然,现在的方清云还不知道这一点。
他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手甚至还不可置信地在我的小腹揉了揉。
「唔——」我轻哼一声,腹下有些发紧。
草,肌肉记忆了。
他被我这一声惊醒,被烫到般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竟然真的……」
「我我我。」我叉着腰挺了下肚子,「我现在就是真的怀了,你想怎么样吧?」
「你还想杀我吗?你不是说你们千仞一族都是好人吗?」
「好人会杀一个身怀一甲的孕夫吗?」
他又沉默了,脸上露出纠结犹豫挣扎之色。
草,好可爱。
看着他这模样,我生了一些***的心思。
「清云公子,不若我们做个交易,你放过我好不好?」
「什么交易?」他警惕地看着我。
我柔软无骨地趴伏在他的身上,凑到他耳边气呵如兰地说:「听说孕夫为生产做准备,那处会更……」
话还没说完,方清云的脸就骤然涨红。
我还想趁机揩油,哪知他一把将我挥开。
这家伙力大如牛我早就知晓,可他除了床上都会刻意收着力道。
但我忘了现在的方清云不是十年后的方清云。
而我身后也不是那张抗造的大床,而是万丈的深渊,深渊下面还有瘴气。
霎那,我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失足坠下悬崖。
一边坠还一边大喊:「方清云,***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