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许雾略微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住那条街?”
听到这话,男人眼里隐有笑意,“我住附近。”
许雾“哦”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我明天还有个宣传片要拍摄,就不去送你了。”许雾说完后,无意识的用指尖捏紧了窃听屏幕。
裴鹤吟看到了,并没有拆穿。
突然的*****响起,吓了许雾一跳。
当她看到是那串熟悉号码时,视线落在裴鹤吟身上,眼里带着无声询问。
男人轻扫一眼便知道,她把他从通讯录中除名了。难怪离开的三年里,一通电话都没有,包括信息。就连唯一的社交账号都被拉黑,到底是恨着他的。
“雾雾,我在你通讯录里,不配有名字?”
略有尴尬的许雾,下意识将屏幕倒扣,“我换了新***,没来得及存。”
“拿过来,我帮你存上。”裴鹤吟向她伸出手。
许雾拒绝,“我自己会存。”
“好,现在就存,免得以后再失联个三年。”
许雾岂会听不出男人话中未尽之意,不就是怪她不主动联系他。可真正原因,他到底知不知道?
算了,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少。隔着千里,他总不能天天来回飞。
裴鹤吟亲眼看见,灵巧的小手在窃听通讯录里备注了三个字,跟以前别无二致。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锦江酒店。
许雾提着打包盒下了车,在离开之前,与裴鹤吟挥了挥手。笑容洋溢在脸上,让他瞬间恍了神。
有多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笑了?
三年零十五天。
直到那抹背影消失不见,裴鹤吟才收回视线。
林霄瞅准时间汇报,“裴总,事情已办好。”
“……”
许雾回到套房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身上还披着男人的黑色西装外套。
她给他发了条信息,只是发出去后,便没了动静。
许雾把***扔在沙发上,踩着地面脱掉礼服,去浴室泡了个澡,换上轻薄睡裙后,坐在厚实地毯上。
她托着腮,望着外面的夜色,心神也开始恍惚起来。
这匆匆一见又代表着什么,他临时起意,还是恰巧碰上?
秦悦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绝色美人脸,让人心生仰慕、呵护之意。
幸亏自己不是男人,不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就知道你早回来了,不打招呼是常事……”话说着,视线落在茶几上。
秦悦然几步走过去打开,眼里露出欣喜之色,“仙女,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一直饿着肚子的?”
许雾一本正经的说:“本仙女能掐会算。”
“那你快给我算算,我今年财运如何,能不能当上富婆?”
“指日可待。”
秦悦然也学美人坐在地毯上,“就冲你这话,我早晚是富婆。”
早就凉透了的黄油蟹,顿时被五马分尸,秦悦然津津有味的啃着,“蟹黄真多,哪儿来的?”
“好不好吃?”许雾不答反问。
秦悦然边吃边说,“那当然了,这可是国内味道最好的黄油蟹,尝起来有点儿像野生。”
许雾对于吃食没什么研究,更不挑剔,只讲究个能填饱肚子。
也就在观鹤庭园那几年,才被养刁了胃。
究根结底,她能有今日造化,跟裴鹤吟不无关系。
知恩图报,她会尽力还清,那些年他对她的悉心照顾。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起到作用,许雾困乏的厉害,脑袋沾枕头后,一觉睡到了天亮。
清早,从客厅传来秦悦然的河东狮吼,“我家的白菜被哪头猪拱了——”
许雾揉了揉脑袋,瞬间清醒。
秦悦然急冲冲闯进来,手里提着件黑色外套,抖了几下,“这哪头猪的?”
许雾慢腾腾从床上坐起,“不是猪。”
秦悦然嗔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就问你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许雾眉头皱了下,“只是借穿,还要归还。”
“我的小仙女,你可长点儿心吧!有谁会无缘无故给你这么私密的东西,除非是有所图谋,想睡你。”
越说越离谱。
许雾夺走外套,“我叔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叔,年龄多大,几婚了?”
一大清早被连续追问,许雾脾气有些不大好,“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据我目测,这可是个***,身材挺拔,宽肩窄腰,性功能也一定很强。”
饶是许雾再淡定,也被秦悦然一番歪门邪道的说辞给震惊到,“你怎么这样确定?”
秦悦然倒是不急了,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衣袖上有沉香味道,肯定是手串。多数戴佛珠的男人,表面自持禁欲,实际上玩得很花,会在床上把女人折腾到死。”
许雾听得心惊,压下眼里怀疑,“你没有证据。”
“这哪里需要证据,他的女人最有发言权。”秦悦然继续八卦,“不给姐介绍介绍?”
“你已经有***,守好你的妇德。”许雾说完后,不再理会时常发癫,春心泛滥的女***。
“这该死的妇德,真是半点儿都不想守了,我的***啊……”
门外走廊上。
一行人往电梯方向走去,为首的男人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用手肘捂住,并未弄出大动静。
“裴总,是不是受凉了?车里备有感冒药。”林霄担忧问起。
“不用。”男人拒绝。
“肯定是老夫人又在惦记,您这趟出来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
男人没有回应,林特助识趣闭嘴。
登机之前,裴鹤吟发送了条信息。
从浴室出来的许雾,脸上敷着一张白色水嫩面膜。
她划开***去翻看信息,上面显示是十分钟前发来的:「先放你那,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