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姒怔了一下。
她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和技能,压根没注意自己吹的是什么曲子。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吹的调调好像是: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姜姒:“......”
该说不说,原主这趣味,深得她心。
姜姒瞅着傅时喻眯了眯眼,这种靡靡之音他都这么熟悉,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霸总吧。
也难怪,他本来就是男主。
但她还是不认输地准备再狡辩一下,“我姨姥姥至死是少女,一生***不羁爱自由,这首歌是她生前最爱TOP1,排在后面的还有《爱情买卖》和《一起来看流星雨》。”
“如果你俩感兴趣,来来来,坐这儿,我继续吹给你们听。”
傅时喻一脸嫌弃地后退了一步,抓起头上的“孝帽”扔掉,蹙眉道,“姜姒,你别太离谱。”
傅乙博食指抵着鼻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险啊!躲过一劫。
他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进屋时,她明明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要真被撞见,他跳进**也洗不清了。
“节哀顺变。”
傅乙博只想远离是非之地,“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
姜姒叫住了他。
傅乙博头皮发麻,“怎么了?”
姜姒朝他摊开戴美甲的手,手指动了动,“丧事随礼的份子钱。”
傅乙博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赶紧掏出窃听,“你看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我马上转给你。”
姜姒听到窃听发出提示音,打开一看,五万整。
嘶,这钱真好赚。
她努力抑制住嘴角的弧度,“好走,不送。”
破财消灾,傅乙博立马消失。
转眼,房间只剩下姜姒和傅时喻两个人了。
傅时喻面色冰冷,他忍姜姒两年了,要是让他发现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他绝对不会再心软。
离婚协议,他早就拟好备了。
“孩子们都还好吗?”
姜姒眼珠子转了转,反问道,“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话间,她无意瞥见有道身影从门缝外一闪而过。
傅时喻扯下领带,轻描淡写道,“我自己的家,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此时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暗香,让傅时喻产生了一股难言的燥热。
他的目光不由地扫过姜姒饱满嫣红的唇,看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姜姒注意到他明显起伏的胸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香薰好像是原主用来***傅乙博的特级神药。
不想现在却作用到了傅时喻身上。
书中,这男人的需求很大,他该不会是悸动了吧?
姜姒不由地抓紧了身上的睡袍,边说边往后退。
“傅总,你不去看看孩子们?”
傅时喻这才发现自己呼吸急促。
怎么会这样?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一一扫过床头的香薰,鲜花,还有那半杯葡萄酒。
搞得这么有情调。
幽会呢?
他即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可在他回来之前,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男人,是傅乙博。
傅时喻眼眸晃动,讳莫如深道,“姜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些什么。”
姜姒微怔。
原主作死的事一箩筐,她还真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哪件。
因为就在中午,她还体罚双胞胎、饿他们呢。
难道这事通风报信的人也告诉他了?
于是狡辩道:“傅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夺其***,关其电视,抢其炸鸡......”
“我们离婚吧。”
傅时喻目光沉沉地打断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提出跟她离婚。
姜姒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离婚是迟早的事,他不提,她也会提。
关键是,现在的她初来乍到,还没做好一个亿的准备啊!
姜姒从保险箱里拿出了那份当初签下的协议,摔到傅时喻跟前,理直气壮道:
“我们的协议并未到期!”
“也可以提前终止。”
“等下。”
姜姒赶紧摸出窃听,背过身去埋头查看自己的账户。
越看心越凉。
四家银行,余额加在一起,刚好***。
不应该啊,她的钱都去哪儿了?
翻看消费记录,原主竟然每月都给一个叫“姜松”的人转走九十万!
这货是原主的亲哥。
两年多来,他从原主这里搞走的钱加一起就有两千多万。
当妹妹的是欠了他几条命么。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是离婚的好时机。
姜姒变脸比翻书还快,哒哒跑到傅时喻跟前,晃了晃他的衣袖,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老公~”
“......”
她瘪着嘴,一副可怜小狗的模样,“不就剩下半年的时间吗?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等满三年再离婚,好不好嘛?”
傅时喻冷冷看着姜姒。
原以为她会以死相逼大闹一场。
没想到,她这样祈求的望着自己,反而让他不知如何再坚持了。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傅时喻说完,迈开长腿出了卧室。
“感谢咱傅总!”
姜姒盯着傅时喻宽阔的背影,衬衣下清晰的背部肌肉轮廓,修剪干净利索的后脑勺,窄腰长腿,*****,浑身上下性张力拉满。
想起原文对傅时喻细致到汗毛的描写,姜姒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绯红。
她以前看小说时,是把自己代入的女主。
可她现在身为女配,再代入自己多少有点儿不要脸了。
好可惜。
傅时喻是简橙的,不是她的。
她只要在离婚前攒下足够的养老钱,那八块腹肌的鲜肉还不是得叫她爸爸?
一想起以后纸醉金迷的好日子,姜姒人都精神了。
此时正值盛夏。
窗外青山叠嶂郁郁葱葱,楼下鲜花怒放,姹紫嫣红一片。
没经历过末日摧残的地球,真美好!
姜姒一把扯下身上的睡衣,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连衣裙换上。
把脱下的布料塞到了抽屉的最里面。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薄如蝉翼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