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眼泪,脚背上的泡噗嗤一下破了。
流了好多脓水,疼得我撕心裂肺。
陈婉君忽然扭头,她看见了我。
像一只孔雀,仰着脖颈微笑着走了过来。
“你就是建平老师曾经的爱人吧。”
“我叫秦玉兰。”我轻轻说出自己的名字。
“妈,你来干嘛!你能不能过自己的日子,别整日来***我们!”
女儿快步冲过来挡在她面前。
秋风呼啸,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双腿间忽然就湿了。
生女儿那年,我留下很多后遗症。
外孙捏着鼻子在广场里边跑边大叫,”臭奶奶尿裤子啦!尿裤子啦!”
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我难堪的后退两步。
陈婉君捂住鼻子,声音里***笑意,”你没事吧?”
赵建平注意到这里,几乎是冲了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要干嘛!我都说了让你滚!你自己不要脸,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我滚下台阶,这一次水泡彻底破了。
连皮带肉,鲜血淋漓。
3
天越来越冷了。
我的腰和背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在砸一样。
烧饼车住不得了。
我托人问了问,在附近的小区,租了一间五十平的空房。
陈婉君头一次找上了门。
她穿着真丝连衣裙,抱着一束花。
“我怕建平放心不下,替他来看看你。”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口吻。
我从厨房提出一袋烧饼,足足一百个,应该够他们吃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