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出门时带出的一阵风和那“砰”的关门声都告诉沈亦舒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的使劲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嘶”,那真实的痛感袭来,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顿时无措,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而此时的顾哲轩刚喝了服务人员端来的醒酒汤,意识刚清醒了一点后,就赶紧担心沈亦舒的安危,没成想,她连沈亦舒的人都没有见到,他把整个包厢找了个底朝天,之后,又担心沈亦舒可能在洗手间晕倒,赶紧让女服务员去各层各个洗手间寻找,但还是找寻无果,顾哲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泽么一晚上聚个会就能把人丢了呢,我记得她是出去上了个洗手间,人泽么就没回来呢,泽么就不见了呢”。此时的顾哲轩已经无比自责,他动用自己全部的关系网去找沈亦舒,和舞厅协调要求一间间搜查,但舞厅听说他要一间间搜查,一口就回绝了,顾哲轩立马就急了,骂到:“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顾氏酒店集团的总裁,我的人现在在你们舞厅丢了,我命令你们把房卡给我的人,让我的人搜,否则,我让你们舞厅吃不了兜着走,永远消失”。
“哟,哟,哟,这是哪位呀,口气这么大,还想让我的极乐舞厅关门。”说话的人是极乐舞厅的老板,曹与心,身穿一件v领开叉勾边蕾丝旗袍,脚蹬一双绑带黑色镶钻十厘米高跟鞋,画着舞厅常见的烟熏妆,涂着深棕色的眼影,抹着大红色的口红,迈着妖娆的走姿朝人群中走来,虽然她的妆容还是舞厅的常见妆容,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场还是一般女强人,甚至是混迹生意圈多年的男人都所不能及的,这可能与她大学大二就辍学,一个人出来社会打拼有关系吧,关于她退学的原因,人们众说风云,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真正辍学的原因。
她最初在极乐舞厅也只是一名小小的舞女,但是因为长相出众,身材火辣再加上舞姿极其的优美,没多久就升为了极乐舞厅的头牌,后来,听说被极乐舞厅背后的大佬包养了,就越做越高,到今天,坐到了极乐舞厅的老板。曹与心出来看到对方是顾氏的总裁顾哲轩,心里不知道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微微打了个颤,但她还是很快就使自己恢复了正常,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你知道我在这开了多少年了吗,顾少,您也是做酒店生意的,相比您也是知道的,一家店能开十年之久怕是靠的不仅仅是运气和经营吧,我极乐舞厅这么多年的地位都没人能动摇,我背后要没几个有实力的人撑场子,我能混到今天,顾少,您这是再砸我的厂子啊,不过呢,我也不介意和你来个鱼死网破,看看咱们谁的后台和人脉更强一些,你说呢”?
顾哲轩听完她说这番话,沉思良久,知道她说的话不无道理,也知道极乐舞厅能到达今日的地位,肯定是有贵人相助的,他顾氏是近几年刚刚做起来,也没有什么靠得住的后台,大都是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政府那边的关系更是没有,顾哲轩自知理亏,他也知道极乐舞厅要真的和他顾氏杠起来,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定,他不想拿自己经营多年的心血做赌注。
于是他妥协到,“这样,曹老板,咱们都是做生意的,我也不想因为这个上了咱们的和气,影响了咱们以后的合作,但是,我的人在你店里不见了,这,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不能让我平白无故在你的舞厅里丢个大活人吧,这件事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也不好,您说呢”。
曹与心见顾哲轩还挺识趣,而且认为他说的还挺有道理,但是,因为那件事是市里的大后台吩咐下来一定要保密的,所以就算她在想帮顾哲轩,也是无能为力。只好说:“这样吧,顾少,你的人在我的舞厅里丢了我当然是要负责的,但是你不是找了包厢吗,还有各层的洗手间,不是都没有人吗,这样,我这里的房间经常是会住一些大人物的,打扰了人家休息不说,这要万一侵犯了人家隐私就不好了,到时候闹得大家都很难看,也不太好收场,所以,你就断了搜房这条心吧,但是,我一定会叫我的人仔细留意排查各个房间,我一有蛛丝马迹就马上联系你,好吗,你呢,现在先回家,您昨晚也喝的不省人事,应该回去先好好休息,没准,您要找的人已经回去了呢”。
“对啊,亦舒那么聪明,没准他觉得太晚了,太累了就回去了呢”。想到这里,顾哲轩立马接了曹与心的这个台阶下,“好吧,现在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那就麻烦曹老板费心了,务必要找到我的人,那我就先不打扰曹老板办事,就先走了”。
“那是自然,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找人”。
说完,顾哲轩就马上走车赶紧回去了。
“老板,咱们真的要帮他找人吗”。曹与心手下的一个清秀的姑娘问道。
“找什么人,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后面的人办事,咱们负责隐瞒就够了,没办法,寄人篱下就是这样,但是咱们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把各个楼道严密监控,一层一层严格排查,一旦发相有顾先生的人,立马报给我”。
“是,我马上去办”。
曹与心说完,盯着顾哲轩驱车离去的方向苦笑了一声,“顾哲轩,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她吗,你难道真的都没有认出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