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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几秒,蹲下身,捡起它的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忽然,我眼前开始模糊,我拼命的眨动眼睛,想要让它清晰一点。

  最近我时常出现这样的情况,早已心里有底的我,还是去医院做了检查。

  是眼癌。

  拿到诊断结果时,我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坐了一下午。

  我打电话想要告诉沈义,可他的电话总在通话中。

  今晚,我正在犹豫是否要告诉他。

  他却怒气冲冲地跑回家质问我到底把他的小女朋友怎么样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吧。

  想到这,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睁开了闭了一会儿的眼睛,平常出现这种情况,只要闭上眼睛一会儿,视力便会恢复正常。

  可这一次,无论我尝试多少次,再睁开眼都是一样的漆黑。

  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

  我慌了神,摸索着站起身想要给沈义打电话。

  因为太过慌张,我不小心将手机碰到了地上。

  我跪下找寻着手机,陶瓷的碎片划破了我的膝盖。

  找到手机后,我凭着记忆打开了通话记录,按下了最顶端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通了。

  积攒的委屈与恐惧在这一刻到达巅峰,我哭咽着开了口:“阿义,你能不能现在马上回来,我……”

  “是徐老师吗?”熟悉的女声响起。

  是周琳。

  “沈义哥正在洗澡,你有什么事要找他吗?”她语气温和,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我哑了口,眼泪倏地掉了下来。

  周琳还在说什么,可我已不想再听。

  我挂断了电话,膝盖的伤口开始发痛。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呜咽的哭声在冷清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沈义总会温柔地替我擦去泪水,然后将我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让人心安,可我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了。

  手边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我养的小花正在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我,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它是我捡来的小流浪猫,因为感染猫瘟留下了后遗症,所以走路总是东倒西歪。

  因为残疾,它在宠物医院等了好久也没等来有人要它。

  看着它可怜的眼神,我终究还是心软将它带回了家。

  它还在蹭我的手,我心里一阵暖意。

  我轻轻揉了揉它的头,低声说着:“好,我不哭了。”

  3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睛终于看见了光亮。

  膝盖的鲜血早已凝固,小花躺在我的手边翻了一个身。

  我起身将地上清理干净,将小花抱回窝里。

  我给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将小花的东西也一并打包。

  我拿出来那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给沈义发去了微信:我们离婚吧。

  他没有回我。

  我也不再期待,拿起行李离开了家。

  我搬进了婚前我陪沈义创业的老房子里,那是他赚到第一桶金时送给我的礼物。

  他说这间屋子都是我们幸福的回忆,他想要好好保存。

  可他终究是再也没回来过。

  我就在老屋里住了下来,过了好几天,沈义打来了电话。

  “闹脾气闹够了吗?”他语气冰冷,满是厌恶。

  “我没有闹脾气,把字签了吧,然后约个时间去民政局。”

  “你来真的?”

  “嗯。”

  “随便你吧。”他愤然地想要挂断电话,顿了顿,再次开了口,“徐菲,你真的以为是周琳毁掉了我们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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