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看到女同学被小混混猥亵,我救下她,还帮她报了警。
可第二天,她却带着警察来教室指认我。
说是猥亵者是我,小混混是清白的。
我被警察带走,被世人冠以猥亵犯之名。
我失去了保送北大的资格。
还被同学发帖爆料莫须有的罪,被学校开除。
逼不得已,我妈留下血书,选择在学校直播跳楼,以死证我清白。
迫于热度,因证据不足我终于被释放。
可是我的人生却已经被毁了。
我上不了大学,更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我找到女同学,质问她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女同学却说,小混混是本县首富的儿子,她得罪不起。
「我还想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我不能惹事!」
「再说,是你主动来救我的,我又没求着你救,谁让你多管闲事。」
话音落下,小混混得意地从角落走出来,揽住女同学狠狠亲了一口。
「就算考上大学又怎么样,还不是做社畜给我家公司 996?」
「当躺着就能享福的少奶奶不好吗?」
看着女同学一脸娇羞,我天旋地转。
再睁眼,我回到看见女同学被猥亵那天。
这一次,我选择两耳不闻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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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赶紧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
我在恍惚中,听到了女人的求救声,错愕地看过去。
昏暗的小巷内,一个染着黄毛的人,正对一个穿着校服的女人动手动脚,猥亵侵犯。
这一幕,有强烈的既视感。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校服,又看着小巷子里发生的一切。
愣了片刻,咬了自己一口。
重生了。
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命运的关键节点!
小巷中正在发生的罪恶,让回忆如同潮水涌入我脑海。
上一世,遇到不平的我,随手找了根棍子,上前帮助了正在被侵犯的柳如烟。
黄毛被我劈头盖脸打了几棍子后,提着裤子抱头鼠窜,很快逃走。
而柳如烟却瘫坐在地上,哭着说自己毁了。
我脱下外套遮住她衣衫不整的身躯,安慰她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她只是受害者。
我劝她勇敢面对一切。
在我的鼓励下,她选择了报警。
而后,我又陪她去警局做了笔录证人。
回到家以后,我还告诉妈妈,今天见义勇为,做了件好事。
妈妈当时也很高兴,还夸了我。
可我却没想到,一次见义勇为,竟将我一家,推入深渊!
第二天上午。
我正常上课,柳如烟却忽然带着警察冲进教室,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昨天实施犯罪的人,其实是我!
她说,当时被侵犯之后,我再次折返想拿回遗留的衣服,正好听到报警电话。
于是,我便威胁要杀她全家。
柳如烟哭得梨花带雨,说当时为了家人安全不敢不答应。
她指着我,大声哭喊:
「他不是证人,他其实就是猥亵我的人!」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在错愕中,警察上前,给我戴上手铐,把我从教室带走。
我反应过来,拼命挣扎说:「我是冤枉的,你为什么要害我!明明是我救的你!」
她却哭着说:「没有女孩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所有人都相信了她。
我被冠以猥亵之名,人人都在骂我是罪犯。
同学们将这件事当作惊天八卦,发到网上。
很快,引爆热搜。
我成了键盘侠们攻击的对象。
他们骂我不配为人,骂我怎么不去死。
谣言越传越大,越来越离谱。
他们开始造谣辱骂起我的妈妈。
说她是个碧池,我的出生是她接客才诞生的。
在舆论压力下,学校将我除名,息事宁人。
我还失去了好不容易获得的北大保送资格。
我被千夫所指时,妈妈是世界上唯一相信我的人。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她拿着血书硬闯学校直播,随即当着全网的面从高楼一跃而下。
她以死证我清白!
这场死亡直播带来了更大的热度。
舆论开始反转,有理中客开始质疑事情的真相。
逐字逐句地去分析柳如烟的一家之言。
在巨大舆论压力下,警方再三查证,终于以证据不足为由,将我放了出来。
可是又有什么用?
我失去了保送资格,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不管走到哪里,背后仍然会有人指着我说,这是强奸犯。
说我被放出来,是因为走了关系。
我没有学业,没有工作,没有了亲人。
我苟延残喘地活在没了妈妈的家里。
我麻木地徘徊在街道,拾取垃圾桶的塑料瓶,靠着卖废品的微薄收入,勉强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直到有一天,我碰见柳如烟。
她焕然一新。
烫了头发,喷了香水,一身名牌服装,背的包好似也价值不菲。
她回来了!
之前舆论引爆后,她就失踪了。
当年强奸案的热度没了,她却出现了。
我的心,瞬间恢复正常跳动。
我丢下手里的瓶子,疯了一般冲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她却连退好几步,捂着鼻子一脸嫌恶,转身就要走。
我拦下她,连声质问。
她烦了,破罐破摔似的大喊:「你知不知道当时猥亵我的,是咱县首富的儿子!我得罪不起!」
我近乎失声咆哮:「那我呢?我就活该被你陷害,丢掉一切吗!」
她却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想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我不能惹事。」
「再说,是你主动来救我的,我又没求着你救,谁让你多管闲事!」
话音落下,那个混混忽然一脸得意地从后头走过来,揽住柳如烟,狠狠亲了一口。
「就算考上大学又怎么样,还不是做社畜给我家公司 996?」
「当躺着就能享福的少奶奶不好吗?」
柳如烟一脸娇羞,轻轻捶了小混混一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天旋地转,猛然摔倒。
后脑猛地触地。
再醒来,便又回到了如今这个节点。
我瞥了眼小巷内的两人。
转身便走。
身后,好似隐隐传来呼叫声。
但这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