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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办好了,电话那头的人咬牙切齿,「齐夏夏,这么狠?还找律师?」

What?要点脸行不行,你先劈腿还有脸说我狠,于是我不甘示弱直接骂道:「怎么?不还钱是想留着当丧葬费?」

陆远火气上来了:「你得意什么啊齐夏夏,你那些钱还不一定怎么来的呢!说着是当保姆,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啊你!」我不乐意了,这陆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可对面又直接把电话挂了,挂之前恶狠狠地留下一句:「钱我明天就还你!」

还钱就行。分手闹得这么不体面也是令我头疼。

可我没想到,更不体面的事情还在后面。

陆远倒是说到做到,说还钱的第二天我卡里就进账 30 万,随即陆远的短信就过来了:「钱我给你了,咱们两清,你别缠着我不放!」

对此我表示,他真是想多了。拿到 30 万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请谭天吃饭,毕竟按陆远这个样子,谭天跟他打交道想必也挺烦。

约在我大学旁边的烧烤摊。谭天来的时候一脸幽怨:「不是吧夏夏,30 万你就请我吃烧烤?」

我撸了一口肉串,二荆条混合牛肉真是辣得过瘾、香得过瘾,含混不清地说:「要吃就坐,不吃拉倒。」

最后谭天还是坐下来了,报复性地点了一大桌子。

直接后果就是肉眼可见地吃不完。上串的时候老板问:「哟,你俩朋友啥时候来啊,这串凉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啊。」

没有朋友,只是因为谭天这个人一时兴起点得太多了。他看了看堆满的桌子,也意识到凭我们俩是肯定吃不完的,摸着脑袋问我:「要不,叫点朋友来吃?」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哪有朋友,玩最好的室友全回自己家乡了,至于圈子里那些人,你觉得人人都跟你一样能和我玩?」

个个都是人精,早就往林北陆身边凑了,跟我家未来的继承人打交道,跟我就点头之交能做到不漠视就行了。

「你叫你朋友来吧。」我催谭天,「叫人吧,不然串要凉了,我不想打包回去,重新热没这味儿了。」

谭天打了个电话:「哥们儿,现在有空吗?来吃串!」

「就在×大门口,那个什么,」谭天左顾右盼,「哦,名儿叫校园烧烤。行,等你。」

话毕,他招呼我快吃,说他朋友就在附近,十分钟的事儿。

不愧是警察,说十分钟就十分钟。我看着谭天领过来的人,感叹这世界真小,居然是 502 的正气哥们儿。

我打趣道:「今天不靠一身正气了?」

他也认出了我,笑嘻嘻地回道:「今天靠羽绒服,再冷下去得穿貂了。」

谭天讶异:「你俩认识?」

「邻居,楼上楼下。」我简要回答。

后来我们一起吃串,一起聊天,一起喝酒。我平时不怎么喝酒,这喝了点就拦不住。据谭天和靳松回忆,我那天在路边抱着电线杆骂了陆远俩小时,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俩向至少 20 个路人解释他俩和我是好朋友,我只是单纯发酒疯。

真的没脸见人了。

我一连一个礼拜都没出门。

要不说科技改变生活,我足不出户,也能吃好喝好玩好。

直到我大学室友乐乐给我发微信。

「夏夏,你最近是不是缺钱,我这儿有,你先拿去用。」加转账一万块钱。

我蒙了,这是哪一出?我把钱退回,给她拨了个电话。

「喂夏夏?」乐乐的声音很小,「同事在休息不方便打电话,我给你微信说。」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一茬。」

乐乐倒是不在意这个,反而安慰我:「没事,听一下你的声音我也安心点。」

我怎么了让乐乐不安心?

可我看着乐乐给我发过来的文字和截图,我一下子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夏夏,我看朋友圈里到处都在传……说你被包养了。」

我点开截图,赫然看到了陆远的名字。他居然在别人面前造谣说我被包养?

「齐夏夏那个人,哼,表面上看着文文静静的,实际上浪得很。专门跑去当富人家的保姆,实际不知道当时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呢。分手之后那些东西我真是一个都不想留,啧啧,这钱我还嫌脏呢!」

言辞下作,语气无耻。

就在这时,我不常用的小号收到了一条短信:「402 的屋主你好,我们看到了你的装修图,想向你请教装修的一些细节,方便的话请你通过一下微信申请,我们慢慢聊。」

发件人,是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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