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自嘲,原以为十九次肌肤相亲,他爱得那么用力,是真的对她有一丝丝感情。
却原来,都是逢场作戏,都是气贵妃。
念及此,她冷嘲:“王爷带我前去,不就是为了气贵妃么?”
赫连渊无话,但通身气场又冷了几分,那双凤眸更是阴鸷得让人害怕。
赫连渊不解,今日沈娇娇却仿佛吃了豹子胆似的?还是觉得,他抱她入宫,她就得宠了?
他凤眸微微敛入冷色,将一杯茶递过去:“这盏茶凉透之前,不允许拿下来。你,就在这里跪着反思。”
赫连渊走了,日理万机的晋王,哪有空与一个勾栏女子纠缠?
沈娇娇待他走后,冷冷一笑,似是自嘲,又似在笑他。
心中只道:贵妃根本不在意你,她看我的眼神只有争夺欲,你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战利品,炫耀品罢了。高高在上的晋王瞎眼爱上女人后,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丝毫不羡慕贵妃,也不心疼赫连渊,只觉得他们真好笑。
只是,自己为何偏偏生了这样一张脸?白白卷入这场旋涡,别人的爱情游戏。
她跪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下面淌血,是息肌丸的作用。
但她谎称是月事来了,轻描淡写带了过去,她实在不想更多人知道此事,否则,她学狗叫之事定会传出去。
哪怕苟活着,她这样卑微的人也希望能保全一丝丝自尊。
沈娇娇接连几天都被赫连渊宠幸,但她知道,赫连渊每次宠幸她,这消息都会遍布京城。
她就是不想知道,也难。
似乎,这可笑的男人是想让贵妃难过。
真是幼稚的把戏啊。
但她也很配合,顺便从中捞好处,比如吃饱穿暖,顺便把上次要报复她的翠绿和翠红,一块让人牙子发卖了。
这人哪,若是在得势之时不借势处理点仇恨,只怕日后就没了机会。
只是让沈娇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行为似乎真有点当家主母的意思,触怒了这位权臣晋王?
赫连渊再一次回来时,板着脸对她阴恻恻道:“收拾一下,出门。”
他没说去哪里,但沈娇娇以为他又要带自己进宫气贵妃,便美美打扮了一番。
她头一次穿了低胸美艳的衣服,露出如同白色翡翠一样晶莹剔透的双肩,还有那酥软的美胸。
接连几次的欢愉,让她身上多少留了点痕迹,很难让人忽视。
赫连渊扯出一丝玩味的笑打量她:“很好。”
沈娇娇柔柔一笑,不能嘴上反抗,还不能用行动反抗么?
贵妃让她失去当母亲的机会,后半生飘零无依,那她便给贵妃上上眼药。
也让贵妃知道一下,什么叫锥心刺骨的痛!
很快,马车停下,外面是喧嚣之声。
沈娇娇一怔,这动静怎么像闹市?
她掀开帘子一瞧,一块“沈侯府”的牌匾撞入眼眸。
她惊颤看向赫连渊:“你不是带我去皇宫?”
赫连渊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本王何时说过这话?下车。”
他面无表情,先一步下车,依旧对她张开双臂。
沈娇娇眸底迅速涌起恨意,还有刺骨凉意,羞耻!
她穿得活像个妖艳荡妇,岂能去见荣安世子?
她无法直视荣安世子失望的目光,只这么一想,她就悔得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子!
但赫连渊似乎没了耐心,一把拽过她的手,猛地将她拽入怀里,拦腰抱入侯府。
一路上,沈娇娇总算和从前那木头样子截然不同了,她似乎很是惊慌,先是捶打他:“不要,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见赫连渊无反应,她又急得快哭了:“王爷,求您,不要……不要!”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入赫连渊耳朵,没有让赫连渊心软半分,倒是让赫连渊语气更冷。
他狭长凤眸裹着冷意和戏谑:“白曦阳为了你在朝堂上公然弹劾本王,难道你就不疼惜他思念之情?你未免太无情。”
说罢,留沈娇娇愣怔无法回神,而赫连渊则是抱着她直接进门,点明要荣安世子来陪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