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我们送路淮安回学校。
我、江逾白、路淮安,我们都是一个高中毕业的。
更巧的是,江逾白和路淮安的高中班主任是同一个人。
江逾白就买了点东西,顺带去拜访他。
路淮安一路上唉声叹气:「要是被老邓知道我逃课了,肯定又是一顿罚。」
我冷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反驳:「我时间计划很好的!昨天下了晚自习跑出来,只要赶在今天早自习之前到学校就行了,不会被发现。」
我啧一声:「嘿,你还挺遗憾不是?」
路淮安立马噤声。
我上下扫他两眼,恨铁不成钢:「还逃上课了,跟谁学的臭毛病?」
他弱弱地补:「跟大哥学的。」
路敬慕。
路敬慕高中确实是一颗耗子屎,谈情说爱,打架逃课,偏偏成绩又还挺好,那些老师都对他是又爱又恨。
我一时语塞,在心里把路敬慕骂了个狗血淋头。
江逾白就在驾驶座上笑:「你再说两句你姐就气死了。」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教育孩子呢,你在这插什么嘴。」
他倒是听话,立马不敢调侃了,转了个话题:「老邓现在脾气还是那么臭啊?」
路淮安立马打开了话匣子,身体前倾,恨不得挤进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前的那个空缺里:「他那脾气何止是臭?简直是臭臭泥在臭水沟里放臭屁——臭不可闻。」
我没憋住,笑了出来:「什么比喻。」
路淮安见我笑了,更来劲了:「老邓自己说带完这届就退休了,也不知道他都快退休的人了,哪来那么好的精力,感觉比我们还能耗。」
「每次考完试,每个人都要去他办公室把每个错题都给他讲清楚,怎么错,为什么错,应该怎么改。」
「他还经常在班上骂人,谁谁谁哪里没做好,就等着挨骂吧,一点情面都不给留的。」
「他不是有一套出名的分类吗?就是把学生分为几类……姐夫,你知道不?」路淮安看向江逾白。
江逾白点头,像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记得。我是心比天高。」
我和路淮安都没忍住,笑得停不下来。
江逾白有点无奈:「这个分类是他骂人用的,就没一个好的词。」
路淮安点头:「我证实,是对的。」
「那你是哪一类?」我问他。
路淮安眨眨眼,沉下气来,学着老邓的样子皱着眉,严肃地说:「路淮安!你就是典型的不打不成才!不打你,你就是老鼠屎,你坏一锅汤你!只有拿着刀在后面追着你,你才肯跑!」
「你你你你……你简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