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拿着菜刀把我爸爸跟奶奶砍死了。
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我妈妈已经全部承认了罪行,可警方却依旧咬着我不放。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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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双手,仇视地瞧着审讯我的警察。
我咬着牙,尽量着控制着情绪。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听我说?
为什么一定要我亲口说?
「一个女人,哪里来的力气砍死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而且,还是一砍二?」
那人长得就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每说一句话都好似自带寒气,令人浑身发冷。
「你妈妈认罪得那么爽快?」
「把案发过程说得那么天衣无缝,可是她忽略了一个细节。」
「水表不仅仅能计算水费,还能记录用水的时间,能精准到每一秒。」
我脑海里瞬间涌出水流的声音——哗啦哗啦。
这与滴血的声音「滴答滴答」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陈璋,你妈妈是在帮你顶罪吧?」
这明明是疑问句,但那人却说出了称述句的味道。
「在你妈妈的供词里,她挥刀砍人的时刻,你家的水表在动,她说你那时不在现场,那么水表为什么会动?」
我沉默太久了。
从案发开始,我就没有说过话了。
人人都以为我吓傻了,实质上,是我妈妈特意嘱咐让我不要说话的。
因为话说多了,总是会有漏洞的。
但这一刻,我忍不了了。
我抬眸与那警察对视着,平静地问:「是不是我解释了这个问题,就能证明人是我妈妈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