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我还有大黄,还有后院的鸡鸭鹅,很热闹。」我茫然地看着他,「倒是你,冷不冷啊?」...
「不啊,我还有大黄,还有后院的鸡鸭鹅,很热闹。」
我茫然地看着他,
「倒是你,冷不冷啊?」
他倚着门,看我为他拉好衣服。
我专心,没有看到沈同光映在墙上巨大的兽影,正企图将我整个吞下。
沈同光歪头打量我,轻轻一笑。
他笑得好看,我又开始飘然了。
想到他孤零零地过来,连个换洗衣裳都没有。
「明日我去集市上卖鸡蛋,扯两块布给你做两身好衣裳。」我想了想,「眼下冷了,先要一身冬衣,还得扯块红布头,咱们成亲用。」
穿好衣服的沈同光又变得乖巧:
「珍珠,我饿了。」
正巧厨房有我预备包饺子的面。
和面起锅,一把松软的糖揉进面团,微黄的面团烙得两面金黄。
深秋的柴火有油脂,烧了有焦香的气味。
沈同光撑着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擦了把头上的汗:
「厨房脏,你去外头等吧。」
「我陪你。」
烛火映着沈同光的眉眼,他闻到香气时眼里闪着晦暗的光:
「等待食物烹好的过程,比吃下的那一刻更让人满足。」
「小心烫。」我不安地看着他,「外头是焦,不是脏。」
我怕他像谢无尘一样,看到那焦黄的饼和我的手会皱眉,再说一句脏。
「怎么会脏呢?」
沈同光咬出一口糖馅,笑得眼睛又眯了起来。
我终于想起来沈同光像什么了。
像狐狸变的书生。
他吃饱喝足,又盘在我的炕边卧下。
我甚至疑心下一刻他要舔一舔自己并不存在的狐尾。
「珍珠,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