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没等她阴阳我,直接一句:「哟,把你忘了,稍等。」然后果断拉黑。我做错了什么要在追剧的时候看见这种晦气的东西。等等,七月遇见?可是我俩上周才分手,现在是十一月,合着陆远不仅分手后踩我,还在分手前给我织了顶帽子啊?这我能忍?叔能忍,婶儿可忍不了啊!...
当初是陆远主动追的我。
我一向木讷,在学校老老实实的,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图书馆、寝室,三点一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属于大街上一眼望过去都没人会注意到的那种人。
但是陆远不一样,他性格外向开朗,参加了很多社团,和大家的关系搞得很好,还打得一手好球,在球场上帅气三分后旁若无人撩起衣服擦汗,不经意间露出线条分明的六块腹肌。
院里搞了一个什么院花院草评选,院花的竞争倒是挺激烈,毕竟女孩子们都挺漂亮。但陆运却是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封「院草」。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搞学习,同时忙着给校外买的房子添家具,是的,我爸怕我住宿舍不习惯,在校外给我和妹妹一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陆远在这种无聊的比赛里「获胜」,那是因为他第二天就把我堵楼下表白了。
他捧着一束香槟玫瑰,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装,恰好中和了他硬朗的身形。眉眼弯弯,嘴角噙着笑意:「齐夏夏,做我女朋友吧。」
大清早的女寝楼下已经有了不少人,有一个学院的看见了直起哄,到最后几乎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那儿喝彩:
「答应他!答应他!」
「陆远这么帅,这女孩谁啊?看上去不怎么样啊。」
别 cue 我,我赶着上课。陆远不由分说地硬把花塞我怀里,我只好把它放在地上,沉住气问了一句:「同学你哪位?不好意思请让一下,我要去上课了。」
陆远尴尬得站在原地,周围的人见势态不对也没了言语。
「我是陆远,我们都在手工社,你不认识我?」
「不好意思,不认识,让一下。」我径直越过他,然后一路小跑,最后总算没迟到。
不过还好,大学的第一排总是不容易满,我还是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间位置。
陆远也跟过来了,还坐在了我旁边。我皱了下眉头,但也无所谓,教室是公共空间,他坐哪儿都行。
但是接下来的三个月,我总能在各个地方碰见陆远。教室里跟我一起上课、小组作业跟我一组、食堂吃饭坐我旁边。更奇葩的是,自习室里他也能跟我对面的人商量换位子,坐下来后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杯奶茶。
「葡萄冻冻,七分糖,少冰。」他压低了音量,又用纸巾包住杯身。没多会儿纸巾就被沁满了水。
我的心好像也跟着化冰了。
陆远后来给我道过歉,说那天表白是考虑不周,还说会用实际行动来追我。
他确实做到了,我成了他女朋友。
为了方便谈恋爱,我又搬回了宿舍。陆远就这么风雨无阻地每天在楼下给我送早餐,还会带上一束花,有时是粉玫瑰,有时是马蹄莲。
恋爱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还在冒粉红泡泡。
可惜啊,泡泡易碎,被现实一戳就破了。
在一起的时候我也送过他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他却说自己不能要,还说我们都是学生,那些东西太奢侈了。
我隐约知道他家境不好,那些话让我更加喜欢他,觉得他是个上进踏实的人。
但现在仔细想想,每次他嘴上说着不喜欢,但身体却很诚实,这表也没落下戴,衣服也没落下穿。毕业后,他提出我们俩一起搬到我校外的那套房子去住,我觉得见家长前同居太早了便没有答应,他有点不高兴,但过几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悄悄地在他公司旁边买了套房,准备等他实习结束带他回去见爸妈,给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啊,人生无常,他倒是先给了我一个惊吓。
还好还好,我摸着自己的胸口顺顺气,虽然谈了这么久恋爱,感情不在了有点遗憾,但好歹钱还在嘛!
京世公司处于市中心,地段好,交通便利,周围还有全市最好的中学,那儿的房价不低。一套二百平的房子弄下来,也小两千万。
谁家的钱不是钱啊?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于是,我把屋子重新装修了一遍,以前想着他喜欢北欧简约风格,现在我终于可以把它搞得温馨一点了。
新屋在手,前任拜拜,这日子过得也很美。
我本来是想好聚好散的,就算陆远搭上了我妹妹,我也没想过来什么狗血报复。虽然他不像个踏实的人,但我却不怎么担心,我妹妹可是从小按继承人标准养的。
但是我没想到,陆远竟然这么不顾体面。
陆远先是发了一条微博,感叹:「哎,现在的小女孩啊,一个个虚荣得很,非要假装白富美。」
评论区一堆人附和,更有甚者带上了我的名字:「远哥,你不就是被一个齐夏夏给骗了嘛,你就当施舍她了。你这么个帅哥和她谈了恋爱,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别的评论陆远都没回,却单单回复了这一条:「别,我不想被这样的女的记得,我已经有北陆了,我不想让女朋友吃醋。」
然后他又在朋友圈高调官宣:「感谢这个七月遇见你。」配图是他和林北陆在摩天轮里的自拍。
我早把他拉黑了,可偏偏有好事者将这两次都截屏给我看,是一个陆远以前的小迷妹,我和陆远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来阴阳怪气过。
这次我没等她阴阳我,直接一句:「哟,把你忘了,稍等。」然后果断拉黑。
我做错了什么要在追剧的时候看见这种晦气的东西。
等等,七月遇见?
可是我俩上周才分手,现在是十一月,合着陆远不仅分手后踩我,还在分手前给我织了顶帽子啊?
这我能忍?叔能忍,婶儿可忍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