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小侯爷撒娇,说我这个病恹恹的模样着实碍眼,扰得她跳舞都跳不好了。于是小侯爷免了她向我的请安。我倒也乐得清静。...
我在房中将养接近半月,终于出门见天光时,听到了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腰上缠着银铃的胡人少女回过头,尚带稚气的鲜妍脸孔带着勃勃生机。
小侯爷的脸上罕见地现了笑意。
荛姬死前什么话都没来得及同他说,但是他找到了荛姬的家人,将她的妹妹接进了府中。
妹妹叫芫,豆蔻一般的年纪。
小侯爷见了我,并不过问我的病情如何,只淡淡道,我要把芫姬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护着她长大,算作赎罪。
芫姬皱起鼻子,撒娇:「我才不要这样病恹恹的母亲,别把病气过给我了!」
她去挽他的手臂,俏生生道:「我只认姐夫一个人。」
我垂下眼,只当没听到。
芫姬在府中横行霸道,比王侯贵女还要跋扈。
小侯爷都纵着。他说,他没护好她的姐姐,这是他欠她的。
芫姬更加得意。她赤足在庭中踮起脚,跳着从她姐姐那里学来的腰铃舞。
小侯爷眼中有空远的荒芜,不知道怀念的是谁。
我没有打算为难芫姬,可芫姬显然恨我。
她对小侯爷撒娇,说我这个病恹恹的模样着实碍眼,扰得她跳舞都跳不好了。
于是小侯爷免了她向我的请安。
我倒也乐得清静。
只是芫姬又说,我腕间的菩提子真是好看,她也要一串一样的。
小侯爷笑了:「那是我家祖传的,给我侯府的正头夫人。你姐姐要还说得过去,你就别惦记了。」
任芫姬如何撒娇耍赖,小侯爷只有一句,不行。
芫姬皱着鼻子,不再说话。
隔天,我房中被人点了迷香,菩提子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