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卫柔顾晏衡的是《和离后,我成了高门世子的心尖宠》,本的作者是一杯冰美式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卫府门前渐渐被围得水泄不通,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这让刘柏川有了莫大的底气。
“诸位街坊邻居明鉴啊!我与卫柔成亲一年有余,我一心考取功名,只为了将来能让人更高看她一眼,我母亲更是拿她像亲生女儿看待,可她竟将给我母亲看病的府医送走,这不是要了我母亲的命吗!”
刘柏川假模假样地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又说道:“可怜我母亲一把年纪,竟还要受病痛折磨……”
人要脸,树要皮,他就不信卫柔能毫无顾忌!
“刘家小子算得上是上进了,一心只读圣贤书,刘老夫人一个女人家把儿子拉扯大,眼看儿子就要出息了,原以为这卫家是大善之家……”
“谁说不是呢!那卫柔平日里看起来温顺柔弱,不曾想竟是个黑心肝的!”
刘柏川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冷笑,这可是卫柔逼自己的!
卫柔带着丫鬟小厮远远就听见刘柏川胡言乱语,她忍不住加快步伐。
原本并行的顾晏衡瞥见她头上微颤的步摇,眸色深了几许,背在身后的手指忍不住捻了捻。
“这一大早的,不知街坊邻居为何都聚在卫府门前,可是有何事吗?”卫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刘柏川激昂的演讲。
人群中有人开口:“卫老爷和卫夫人都是顶好的善人,怎么教出这般不孝婆母,不尊夫家的女儿!”
卫柔一双杏眸扫过人群,微微一笑,“卫柔愚昧,此话从何说起?”
“你这妇人竟还在装!你说!为何要将给我母亲治病的府医送走!”刘柏川质问道。
卫柔一副懵然不懂的模样,“卫府的府医只有两个,一个姓张,一个姓李,现下都在府中,不知刘公子说的是哪个?”
“自然是一直为母亲调理身体的王府医!”刘柏川理所当然的说道,哪里还有方才声泪俱下的半点动容?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了,卫府的张李两位府医也都曾为诸位诊过脉开过方,卫家何时多了一个王府医?”卫柔看向众人,不疾不徐的说道。
刘柏川心底焦急母亲的病,恨得咬紧了后槽牙,脖颈间的青筋暴起,“你这泼妇!是你从殷京城里请的医师!莫要再装糊涂!母亲病危,快快将人追回来!”
“哦~原来是我去殷京为婆母请的医师啊……”卫柔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那方才为何刘公子说我不孝婆母?不尊夫家?这又是哪里的话?”
围观的众人渐渐品出了味,卫柔不远千里为婆母请医师治病,这事竟是一点都没透出来,反倒是医师走了,这刘家人急吼吼地将人家骂了一通。
“听说刘家早些年一穷二白,得了卫府的接济,这才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这刘柏川不会是话本里说的陈世美吧?”
“这可说不好,卫柔孝顺婆母的事这刘家小子可是半点没说,现下倒是承认了,啧……”
卫柔三言两语将舆论压力转向了刘柏川,后者气得直喘粗气。
“看戏”的顾晏衡双手环抱胸前,倚靠在卫柔身后的门边,他就那样看着卫柔有条不紊的将场面控制住,眼神意味不明。
刘柏川心有不甘,眼神凶狠,上前一步,“那你为何要将王医师送走?”
“表妹,王医师家学渊源,先辈曾在宫中太医院任职,怎么你借了人非要我来要才能放人走?”
清朗的声音从卫柔身后传来,卫柔侧过身子,众人这才看到声音的主人。
顾晏衡一双细长的眸子带着玩味扫视众人,“怎么?这些都是来找王医师看病的吗?”
在场的人有心反驳,又心有顾忌,什么太医院,什么宫中,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刘柏川压根就没注意卫柔身后的顾晏衡,听到顾晏衡的声音就忍不住心中打鼓,这世子真是阴魂不散!
卫柔扯了扯嘴角,这位世子表哥的嘴……是真损啊!
顾晏衡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刘柏川身上,他眼神微凉,嘴角却噙着笑:“刘公子好大的口气,竟敢把王医师当成自家的府医,莫不是觉得刘家比镛王府还高一头?”
此话一出,刘柏川心中一凛,连忙作揖行礼道:“草民不敢。”
刘柏川眼下只是白身,哪里敢和皇帝的亲弟弟镛王比?
“镛王……那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天潢贵胄!”
“真想不到,卫家还有这么一门关系……”
“卫柔为了给婆母治病,竟将镛王府的府医都请了来,刘家哪儿来的脸在这儿质问人家?”
一瞬间,众人对刘柏川投去鄙夷的目光。
刘柏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又羞又恨。
想想母亲仍卧病不醒,刘柏川硬着头皮求道:“世子仁心,既是柔儿的表哥,我与柔儿夫妻一体,我也厚着脸皮求表哥一回,家母卧病在床,可否将王医师追回....”
“不可。”顾晏衡声音中带着冷意,像淬了冰一般,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我父王身体需要王医师的调理,若不是表妹苦苦哀求,就凭你?只怕你母亲根本没这个福分多活这么久!”顾晏衡哼笑道。
刘柏川对着顾晏衡敢怒不敢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晦暗不明,吃吃一笑,“说什么报答救父之恩,早知如此....”
卫柔看着他那幅颓败的模样,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心下不忍,将翠竹招至近前耳语,翠竹一脸的不赞同,卫柔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点头示意她去。
翠竹噘着嘴,只是瞪了眼刘柏川,不情不愿的转身进了府。
卫柔面色波澜不惊,启唇说道:“夫妻一场,王医师我无法追回,往日里他给刘老夫人开的药方可以交予你,还请刘公子记好先前的约定,我与刘老夫人已说好,刑罚可免,和离之事莫要再拖延。”
刘柏川并无感激,眼神如同淬毒般盯着卫柔,“都怪你这个毒妇!若不是你,我母亲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和离就和离,我刘家有你这样的儿媳实乃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