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拉我坐下,出来和稀泥:「先吃饭先吃饭,他还是孩子呢,你跟孩子计较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我也是气昏了头,一点也不怕江逾白了,顺口骂:「你别在这替他求情。」他拉着我的手眨眼:「我没求情,我是怕气到嘉嘉了。」这一句话又给我整脸红了。...
新婚燕尔的下场就是折腾了大半宿。
江逾白刚开荤,又隔了大半个月没见,他攒了一身用不完的劲。
后来我直接睡着了,迷迷糊糊知道他抱着我去洗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我的手机铃声吵醒。
我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响个不停,关也关不掉。
我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外面天色刚刚蒙蒙亮,江逾白坐在我身边穿衣服。
我被吵得有点烦,拍了拍他的手臂,含糊着说:「手机……」
他抓着我手塞进被子里,又掖紧了被角,大概是刚起床,他声音还很沙哑:「我去接,你睡吧!」
我放下心来,嗯一声,转头又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了特别久,等我再睁眼,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卧室门虚掩着,能听见清脆又富有节奏的切菜声,还有客厅里电视的声音。
我慢吞吞地起床,刚想去洗漱,又没找到橡皮筋。
昨晚是江逾白给我收拾的,我也不知道他把我皮筋放哪儿了。
我拉开卧室门出去:「逾白哥,我的橡皮……」
话还没说完,就跟坐在客厅的路淮安面面相觑。
他一只耳朵包着纱布,一只手吊着石膏,另一只手还抓了把瓜子磕。
我被他这样子惊得破了音:「你怎么回事儿?」
路淮安嘴一撇,作势就要开始撒娇:「姐~我出车祸了……可疼了……」
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哪有不爱的,我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坏了。
江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刑警队里雷厉风行的江副队穿着条粉色的碎花围裙,倚在厨房的门框边冷不丁开口:「你猜都猜不到他怎么出的车祸。」
我一回头,对上他调侃的目光。
「怎么弄的?」我问。
路淮安立马喊:「姐夫!你别说!」
江逾白点点头,举着锅铲又进去了:「得,我不说,你自己告诉你姐吧!」
他又转头交代我,跟叫小孩儿一样:「路嘉善你洗漱了吗?快去洗洗手吃饭了。」
折腾了半天,路淮安就是拉不下脸说怎么回事儿。
直到坐在餐桌上了,他看我耐心告罄,才终于不情不愿地说出了今早的事。
早上他骑摩托,正赶上早高峰,路上还挺堵。有辆救护车就被堵住了,走得很慢。他想起之前在新闻里看的,摩托车给救护车开路,给他看得热血沸腾。于是他给救护车开路去了。
结果他追尾了。
救护车上的人下来把他也抬上去了。
我笑得趴在桌上,筷子都握不住。
笑着笑着,突然发现不对劲:「今天不是周末啊,你不应该在学校吗?为什么会在外面骑摩托?」
路淮安沉默。
江逾白没忍住,笑着瞥我一眼:「我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这个问题。」
我瞪他:「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他无辜:「我怎么敢得罪小舅子?」
路淮安臊得不行:「是我让姐夫别说的,我怕你骂我。」
「你俩沆瀣一气啊?」
我指着路淮安:「你是不是逃课了?你给我老实交代!」
这小子还想撒娇蒙混过关:「哎呀姐……你看我都受伤了,你就别骂我了……」
「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把你两只耳朵给你打对称?」
他老实了:「我没去上课。」
「要死了啊你!」我气,「还学会逃课了?你是真觉得我不敢把腿给你打断是不是?」
我站起来就想捶他。
他反应灵敏,站起来就要躲。
隔着餐桌,我指他:「逃课干什么去了?!你给我说清楚!」
他硬着头皮答:「看赛车比赛……」
我又怒:「要死了啊你!高三了还逃课去看赛车!」
路淮安不说话。
江逾白拉我坐下,出来和稀泥:「先吃饭先吃饭,他还是孩子呢,你跟孩子计较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也是气昏了头,一点也不怕江逾白了,顺口骂:「你别在这替他求情。」
他拉着我的手眨眼:「我没求情,我是怕气到嘉嘉了。」
这一句话又给我整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