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就知道,钟元恩对她,只有责任,并没有爱情。可重来一世,她还是舍不得放弃。几番深呼吸后,任棠才缓过情绪,看着钟元恩宽厚的背影,沙哑地说。...
轰——
任棠脑海一片空白。
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钟元恩竟然要这么对她!
脑海还没消耗掉情绪,身体就率先反应过来,任棠直接推开进去。
动静很大,钟元恩和贺兰兰同时看过来。
贺兰兰眼中闪过一抹痛快:“任棠姐,你怎么不敲门啊,这种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任棠没理她,双眼倔强盯着一旁的钟元恩,声音沙哑:“你要赶我走?你就这么讨厌我?”
听着女人质问的语气,钟元恩眉宇间闪过一丝燥意。
钟元恩狭长眸冷了冷,上前抓住她的手:“注意点形象,别在医院吵。”
说完,也不等任棠回答,直接就拉她出了医院,塞进车里。
车上,任棠满腹委屈,她一心想修复和钟元恩的关系,而他却早早计划要将她赶回乡下。
甚至一句理由也不给。
钟元恩当真厌恶她到这个地步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上辈子并没有发生过。
任棠死死咬住唇瓣,内心一片悲然。
一路上,两人无言,谁也没有说话。
夫妻二人,比陌生人还不如。
回到家属大院,气氛依旧冷凝。
任棠被压抑的气氛逼得喘不过气来,看着后一步走进来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钟元恩,你要赶我走,也要给我个理由?”
钟元恩停下脚步,声音凉薄:“你三天两头闹到医院,不是头痛就是心脏不舒服,你为了自己私欲,已经严重扰乱到我的工作。”
任棠喉间一哽,剩下的话堵回喉咙。
上辈子,她听信了贺兰兰说的,夫妻之间小作小闹是情趣,所以做过很多傻事骗他回来。
可这一次,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任棠声音哽咽:“我没有扰乱你的工作,也没有故意骗你回来……”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钟元恩冷声打断。
“任棠,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信度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收拾下行李,回老家后我也不会不管你,每月的生活费我会按时打给你。”
任棠僵在原地,一股酸楚攀上心头。
上辈子她就知道,钟元恩对她,只有责任,并没有爱情。
可重来一世,她还是舍不得放弃。
几番深呼吸后,任棠才缓过情绪,看着钟元恩宽厚的背影,沙哑地说。
“对不起,从前是我太任性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钟元恩闻言,诧异了一瞬,眼里都是打量。
任棠紧张搓着手,突然余光就看到桌上早上留下的舞团报名表。
她立马拿起来,表态:“我想好了,不会再抓着你,我想自己找点事做,所以我已经报考了舞团。”
“你知道的,跳舞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我不想半途而废。请你让我在这段时间留下,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
钟元恩沉默半响,只说了一句:“随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
钟元恩一整晚都没回来,任棠也一晚没睡。
重生后的第一夜,她独守空房。
可好在,下乡的事可以缓缓了。
……
翌日。
任棠早早起床,打起精神换上舞蹈服就赶往文化厂。
今天报名表上考试的日子。
只要被选中,就能留在文化厂。
站在舞台中央,看着面前的评委,任棠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随着音乐响起,任棠踮起脚,全身心的跳出了自己准备的那首《春蚕》。
一舞完毕,台下响起了评委热烈的掌声。
团长看着她说:“表现得很不错,回去等通知,希望能在舞团看到你。”
任棠高兴道谢。
走出文化厂,此时烈阳高照。
她揣着激动的心,回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钟元恩。
谁知,刚进院子,就看到里面挤满了一群人。
一群青涩的战士围簇着一个女人。
任棠定睛一看,就看到那被围簇的人是贺兰兰。
此刻,她坐在轮椅上,手捧鲜花,巧笑嫣然。
而钟元恩,则推着她的轮椅,神情柔和。
两人就像电影海报上的男女主一样。
这一幕太刺眼,任棠强压着心里的酸涩。
她刚要走进,就听到周围的调侃声响起——
“恭喜嫂子出院,营长怕你在医院不习惯,特意接你回来修养。”
“嫂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钟营长在队里午休时,都念着你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