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时说着,把头上的鸭舌帽取下来扣我脑袋上。「外面太阳大,戴着吧。」他领着我出去,把行李箱塞进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车标我不认识——这玩意儿我只认识我老爹的大众,其余一律按非大众处理。...
回忆戛然而止。
我狐疑地打量起眼前这位非典型「京圈太子爷」。
他一双桃花眼清润,下颌肩颈的线条利落漂亮,黑色 T 恤衬得皮肤润白。
我咂摸咂摸嘴,问:
「你是岑阿姨的儿子?」
帅哥点头:「嗯,怎么,看你这副表情,我不像吗?」
「不是,就是感觉不太对——太不对了。」
帅哥半边眉毛轻挑:「哪儿不对?」
「你不是应该西装革履,左边跟个特助,右边跟个司机,张口就是『女人,你在玩火?』。」
末了,我还补了一句:
「京圈太子爷都是这样的。」
帅哥:……
「神经,北城人的命也是命。」
看他一脸无语,我可算觉着报了豆汁一笑之仇,拆开小蛋糕喜滋滋吃着。
帅哥也反应过来,无奈地仰靠在椅背上,嘟囔了一句:
「小姑娘还挺记仇。」
我不服,「谁说的,我一点也不记仇。
三年前就有个中医说我心眼小、爱记仇,我到现在都觉得他那是纯放屁。」
帅哥顿了两秒,哑然失笑。
「那中医不会是你妈妈吧?
「当然不是——诶,你怎么知道我妈是中医?」
帅哥挑眉:「不然?你猜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我歪头认真思考了两秒,才恍然大悟。
我刚脑子真是宕机了,居然忘了这位京圈太子爷陪玩,是岑阿姨介绍给我妈的。
岑阿姨是我妈的患者,曾被我妈三疗程针灸治好了多年的头痛症。
她感动得不行,当即在我家附近买了套房,打算住下来把其他毛病也治治。
一来二去,就和我妈成了好姊妹。
原本还想认我当干女儿来着,我妈没让,说是显得咱家攀高枝。
我这次为了来北城玩,跟我妈磨了挺长时间的。
估计有几次让岑阿姨撞见了,她就顺水推舟提出让她儿子来带我玩。
了了我一桩心愿,也能还我妈的一些人情。
想到这,我有些担心,警惕地看着眼前垂眸划手机的人。
「你不会跟我妈汇报我行程吧?」
帅哥气笑了:「我有那么闲?」
我故意用极不信任的眼神上下扫视他一圈,赶在人炸毛前嬉皮笑脸收回视线。
「勉强信你吧。」
咽下最后一口小蛋糕,我擦干净嘴,才想起来问:
「怎么称呼?」
帅哥没好气答道:「周秋时。」
说完无声笑了一瞬,又补充:
「你这小姑娘还真心大,我说去高铁站接你,你不让,发了定位让你自己打车过来,结果一下车就钻进豆汁店里来了,我刚坐你旁边盯半天你都没发现,现在才想起来问名字——」
周秋时顿了下,竖了个大拇指:「强。」
我:emmm……
恶评,不爱听,不听。
周秋时揶揄完,手肘支在桌上,问我有什么想去的景点。
说到这个我可就来劲了,掰着手指兴冲冲一顿数:
「国博、故宫、天坛、长城……」
周秋时听着,意料之中点头。
「有预约吗?」
我蒙:「啊?啥预约?」
周秋时扯扯唇,依旧挂着那副了然的浅笑,起身拉过我的行李箱。
「那看来今天只能吃个烤鸭了——你的计划本儿上应该有吃烤鸭这项吧?」
我心虚地把粉色小本本往口袋里塞了塞。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笑道:「十个来北城旅游,八个都这么计划的。」
周秋时说着,把头上的鸭舌帽取下来扣我脑袋上。
「外面太阳大,戴着吧。」
他领着我出去,把行李箱塞进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
车标我不认识——这玩意儿我只认识我老爹的大众,其余一律按非大众处理。